千夫长敢对长生天发誓,他绝对一字不落的都说了出来,至于於夫罗信不信他就不知道了。
总而言之,这一切都是在汉军威逼利诱下迫不得已而做的。
想到这里,千夫长悬着的心稍稍平复了不少。
荣华富贵在哪里都能享受,只要能活下去,这名千夫长没有什么不能干的!
而就在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与他一起被策反的其中一个匈奴人被巡逻的骑兵救了回来。
整整一个上午,於夫罗基本都在忙于询问俘虏。
千夫长的话他不能信,接二连三被救回的俘虏,从另一个侧面证明千夫长所言非需。
此刻的於夫罗有些头疼,如果说一人说的不能相信,但陆陆续续逃回了将近十五人都这样说的话,於夫罗不得不信了。
匈奴人对着长生天发誓,那可是神圣的,尽管有时候这些誓言都是虚伪的。
即便是於夫罗也经常信誓旦旦的发誓,可说谎这种事长生天从来没有追究过任何人的责任。
整个一早上,匈奴大营已经炸开了锅,这些俘虏所遭受的待遇绝对是不能容忍的,一个个嚷嚷着要攻下河曲,为自己的袍泽报仇。
“大王,按照逃回的俘虏所说,河曲城内汉军主力早就东进了……”
一个个被闹的无法安生的千夫长们自发的来到了王帐。
若是在这样压制下去,万一出现了哗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於夫罗皱了皱眉,呼厨泉的死让他时刻警惕着,汉军善于用计,难道这也是汉军的计谋?
但逃回的俘虏各个带伤,明显是受到了严刑拷打,若是所言不统一也就罢了,可这些逃回的俘虏们所说的没有一丝不符合的地方。
於夫罗起身,在王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的抬起双手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揉上一会儿。
原本就没有休息好的他,目前大脑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