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映瑶的震惊之色太过明显，宁寻的内心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好。
他复又低下声，“阿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方映瑶张了张嘴，看着宁寻因为修炼变年轻了许多的容颜，此刻满是哀伤，脑中迅速编织好的谎言不攻自破。
她捂了捂脸，“您要我说什么？我不知道，您若要怪我，便怪我好了，若要恨我，生死一战也无不可。”
她是承认了吗，果然阿瑶什么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忽然想起了方映瑶一个女孩家，即便是得了仙道传承，也不该是那般对外界无惧无畏，一切顺利成章，反而像是早有经历一样。
宁寻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方映瑶也站了起来，“你……”，他修仙之后就敢想了一些。
“你到底是哪个方映瑶。”
她没想到宁寻居然就这样把真相说了出来，苦笑一声，反而变得坦然，“两个都是，以前是我，现在也是我，我不晓得你都知道了什么，总之是我对不起你，我无可辩驳。”
宁寻不知为何觉得好委屈，心里也好堵好堵，他按着石凳蹲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那只是回溯幻境，这一切对他来说根本就从没发生。
可为什么他放不下那一杯毒酒，也忘不了那一身鲜红嫁衣。
方映瑶慌了神，“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识人不清才被人反复利用……姓贺的骗我，他与我说那只是迷魂散，
其实我但凡对他有一丝不信任，都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只是我故作不知罢了。”
她眼睛发红，此刻宁寻哪怕砍她两剑她也认了，现在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宁寻蹲了一会儿，看方映瑶急得将一切说来，全是愧疚，又不忍心，手伸过去拉着她一块站了起来。
捋了捋她的鬓发，方映瑶不知所措地含了一眼框泪，要落不落，宁寻忽然笑了，轻轻的抱了抱她。
“我原谅你了，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骗我。”宁寻声音柔和。
方映瑶身体僵了僵，动也不敢动，完全没了以前的自然，方映瑶两世为人，对贺青尚虽然是少年慕艾，也是用了真心的。
当年宁寻娶了她，对她的用心与放任满京都人皆知，她也知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