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对棒球一窍不通。
不然我们青道棒球部这么强,我怎么会三过神宫而不入?怎么会高二才认识御幸?怎么会因为不知道他是体育生而遭到无情嘲弄?
都是情非得已。
夏天的时候,御幸有几次在后面骚扰我,问我要不要看他们的甲子园选拔赛。我故作高冷,说“等你们打进决赛再去看也不迟”——其实是因为看不懂,缓兵之计罢了。
今年的棒球队也确实厉害,好几年没进决赛的青道,突然有机会去甲子园了。
我得履行自己的承诺,硬着头皮去了,结果青道在九局下半被敌方逆转,含恨落败。
虽然我看不懂青道输在了哪里,但是大家哭了,我也哭了。
最后,御幸他们对着观众席鞠躬的时候,我在一瞬间难过到极点。
原本青道一路凯歌,结果自己一来,他们就输掉了最关键的一场比赛,我真是不祥之人。
我的心里充满了内疚。
秋季大会的时候,御幸没再邀请我,我估计他也在记恨我,所以更没有自发去看。
等比赛结束了,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个男的在搞个人英雄主义,受了伤还要瞒着大家参加比赛。他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怎么隐瞒伤势”,和“怎么带领大家出线”之类的事上,没有闲心跟我耍帅而已。
是我自作多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得知仓持也被蒙在鼓里,干脆跟他一唱一和数落御幸,吵得御幸愁眉苦脸。
“你觉得自己很帅吗?并不。怎么不想想万一因小失大,再也不能打棒球了怎么办?有多少职业选手是这么毁掉的啊。”
我絮絮叨叨地啰嗦着。虽然这样很烦,但我可是御幸唯二的朋友。忠言逆耳,舍我其谁。
御幸被动地听我输出半天,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
“喂喂,看到我们赢了,你都不感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