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鳄鱼刚想伸出手去制止,虽然只是一个侍女但毕竟也是贴己人,跟随自己多年,对自己的一些生活习惯之类的事情了解的很清楚。这一下直接被老七的仆人给捏死了,想要再培养一个出来少不得又要费上一番功夫。
黑伞老七瞥了一眼那手伸在半空中却没来得及阻止的鳄鱼,然后语气淡淡地说道:“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死了不就死了,城主你未免太过优柔寡断了,这样会对我们的合作造成很大的阻碍啊!”
“朝夕相处,她照顾了我数年之久,就算是养只猫养只狗也会产生感情,更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呢。”鳄鱼小声地喃喃自语算是回答黑伞老七的话了。
黑伞老七稍带些不屑地笑了笑之后站了起来,将房间里的窗户推开远眺着罪州城,又回过头来望下鳄鱼,目光有些凶狠地说道:“你知道若是暴露了我在罪州城将会是多危险的一件事情吗?我若是因你的事情死在了罪州城,你猜黑伞会不会株连你九族,你知道为此要死多少人吗!”
老七话说到最后,整个人都快要扑倒鳄鱼的身前来了,鳄鱼被老七的举动吓得双手撑着扶手整个人缩在了椅子上。
“我,我不是这么个意思”鳄鱼被吓得连说话也变得有些结结巴巴。
老七俯下身去用右手在鳄鱼的左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边拍边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如果连一个丫鬟的性命都舍不得,你觉得就你这样还能办什么大事?跟黑伞合作你就得把观念改变过来,我们不是你南地上层的那群大人物,他们要顾忌的东西我们不需要顾忌。但是他们不害怕的东西,我们会害怕。你得弄明白你不再是走在阳光下的鳄鱼城主了,叫你一声城主是让你面子上好看,可你从联系我们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算是暗道上的人来了,若是消息提前走漏了风声,你会死的多难看,我像你应该自己心中有数吧?”
不可一世的鳄鱼此刻就像个刚刚度过了嘤嘤学语的孩童一般,点头如捣蒜一个劲的说着好,却不敢再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与意见了。
“也别跟我说什么一亩三分地拧谁脑袋下来的漂亮话了,你有几分本事你自己应该很清楚,你如果真有本事还能在这作威作福你也不会做出来和我们合作的事来。我们黑伞的名声我很清楚,你能铤而走险找到我们这儿来,必定已经是被人逼的无路可走了,所以我建议有什么事我们说起来不妨坦诚一些。我年少但不可欺,你跟我绕些弯弯肠子惹得我不快,吃亏的是你不是我,城主你最好先想清楚。”
不得不说,黑伞到底是黑伞,连派出这排行第七的兄弟到了罪州城即便只来了两个人打前站,底气倒是十足。刚一来就给了名义上的城主一个狠狠地下马威,在这种时候就是那老七要鳄鱼跪下来,估计鳄鱼十有也只能跪倒在地了。
老七回头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仆人,冲他指了指门口之后,那带着哭脸面具的仆人立刻领命走出了房间后,反关上房门,可以看得到他的影子印在房门上时刻守卫。之后便是老七主动与鳄鱼展开了一番密谋,无人能够得知起密谋的内容,鳄鱼许给了老七巨大的利益,一城之地足以让任何一股势力心动行动,黑伞的人自然不会将这送到自己嘴巴的蛋糕再拱手送人。而鳄鱼的事情一旦暴露,会让南地上层的人从不管不顾到追杀到死,没有黑伞的庇佑鳄鱼连活着走出罪州城都难于登天,还有如何会想到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呢。
另外一头,再次准备当起甩手掌柜的人正在不停的宴请着这罪州城里各行各业的领军人物。凡是能够和血色打上交道的大人物都让曾锐请到了血色来,不为别的单纯就是为了让胖子王能够接过自己手中的事物,先混个脸熟,至于胖子王日后自己处理的怎么样那就是胖子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了。
这日中午曾锐刚刚送走了几名商会驻罪州的执事,打算去洗把脸清醒清醒,这才刚刚要小老鼠帮忙打好水,就听到门口雪风跑了过来冲着曾锐恭敬地说道:“锐哥,有客来,指名道姓要见你。”
“何人?”曾锐习惯性的问了一句,其实这倒也不是刻意端着架子。今时不同往日,血色也不再是那个小猫三两只的小镖局了,若是现在只要有人登门拜访就说要见曾锐,那曾锐每天什么事也不用做了,光见见客也就够了。
“那人戴了个草帽,说是峡州来了,我也不知道锐哥您在峡州有没有朋友呐,要不还是您自个去见一见,别因为我一不留神耽误了正事也让您得罪人。”雪风倒也没抖机灵,都是自家兄弟倒是实话实话起来了。
曾锐在脑海中回忆了一圈,自个在峡州唯一的兄弟阿龙不是去蜀州称王称霸了吗,其他的别说朋友,就连叫得出名字来的都基本没有呐,又会是谁千里迢迢从峡州过来专程找我呢?左思右想之后也没能得出来合适的结果,只得自己向议事厅走去。即便诸事繁忙可他同样也害怕,自己在不经意间得罪到了贵客,毕竟出门在外,都是靠着兄弟朋友们互相帮衬才能走得更远。
当曾锐走到议事厅来看见端坐在那紫檀雕花椅上正喝着茶的年轻人,一瞬间就将之前的疑惑的给一扫而空,同时内心之中还稍稍有些激动。
峡州草帽,峡州有一足以与九王爷九家齐名的世家名草帽,坐落在峡州的最南方。峡州最南方有一名叫孙水的海峡,而海峡边最大的势力便是名叫草帽世家。要知道九王爷之所以能够在峡州力争上游可是和他手中实打实的军权分不开的,而草帽世家可没有军权,完全是靠数代甚至是数十代人一步一步逐步建设起来的,这样的世家其底蕴可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