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些怀疑,你们罪州城外的这群废物是不是只会打嘴仗,说了老半天连上前一步者都没有就会在后面呜呜喳喳的,没什么本事就别学人家舞刀弄剑逞威风不行吗?”
功夫上曾锐完全没有把握能够赢过比自己要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的响马三兄弟,可这阿斩非得以己之短攻彼之长这可就怪不得旁人。
曾锐功夫平平,可要是嘴上功夫也能上蜂楼文武评的话那全大陆篇早晚也必定会有曾锐的一席之地的。
阿斩早就听自家两个弟弟说过血色这群人说话极为难听,自己也算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没想到真正自己面临这一刻时还真有些猝不及防,竟然被一个修为不如自己势力不如自己尤其是马上还得成为自己刀下鬼阶下囚的小崽子出言奚落。
自然是怒发冲冠气的大吼道:“就你这么一个无门无派的小角色,还配不上让老子亲自动手,要是我今天还特意出手将你斩杀岂不是会被这江湖上的同道笑掉大牙?阿血限你三招之内将这个小崽子给我收拾了!”
那阿血似乎等这一刻已经太久了,骑着高头大马犹如离弦之箭转瞬间从阿斩的身后冲到了距离曾锐不足十步之距。
猖狂地大笑道:“一个健体境的小崽子何须三招,今日我必出手便取他性命!让我们众兄弟都瞧瞧像这种牙尖嘴利只会逞口舌之快的人死的有多惨!”
阿血算不上是八阶锻骨巅峰的大武师,可也在八阶锻骨境浸淫多年。在他想来曾锐才不过是个六阶健体境的小崽子,论岁数自己至少年长他十来岁,还高出人家整整一个大境界要将他轻松拿下自然是不在话下。
新仇旧恨便在今日一起都报了,斩了这血色的当家,血色军心势必溃败。再联手拿下这脾气比名气更大的易达,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便是有些伤亡也能够接受。仇也报了,让罪州城的人也知道了自己三兄弟的赫赫威名,这才是江湖岂不是人生快意。
可以往在言语之中无论对手是谁都坚决不落下风的曾锐在此刻却不想这和这个骄傲自大的响马三当家多做争辩,而是提起了手中的镔铁长枪指向阿血的头颅,一切尽在不言中。因为他知道今日一战不可避免,就算在口头上占到再多的便宜也没有太大的意义,战场之上用犀利的话语可以平添些士气可若是成了喋喋不休的长舌妇便物极必反了。
既然如此何不趁着这阿血没将自己看着眼里,赶紧拎起长枪与之交战。战场之上轻敌可是大忌,人都得有傲骨但不可有傲气尤其是在这种稍有疏忽就小命不保的情况下。只要曾锐能够以弱胜强将阿血给挑下马,那即便血色这一方处于劣势也必然会士气大涨,战场上士气可谓是决定胜负的重中之重,曾锐即便是拼着两败俱伤也一定要将这阿血给当场斩杀。
看见曾锐到了这种时候还不知死的主动挑衅,阿血不由得大怒道:“你们这血色可真是无人可用了,就用会这跳梁小丑前来送死?几百号人站在那就连站出来的胆子都没有,看老子杀了这小子之后你们是不是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就在这大战一触即发的瞬间,那及时雨的李掌柜也从血色队伍的末尾来到了队列的最前方,高声喝道:“老子及时雨峡州掌柜李彬为血色前来助阵,谁敢战我!”
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以赚钱为目的的及时雨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江湖纷争之中。及时雨出兵出人替人平乱解决麻烦的事儿常有,可这掌柜的亲自出马立于阵前的事儿还当真是头一遭遇到。
其实这倒也不难理解,人家李掌柜在峡州的地位就类似于蜂楼坐馆一样。在峡州当掌柜的多年甭管是那江湖上鼎鼎有名的侠客也好还是那各个商会富可敌国的商贾也罢,有求于自己时哪个不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
今儿倒是开了先河了,本想着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自己刚巧和血色当家的曾锐相交于微末。曾锐又是个可以从十年仙府中脱颖而出的头马自身的潜力自是无穷,自己在这时主动助拳也算是让他欠下自己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日后要能有些买卖他自然也会先考虑考虑自己,怎么睡哦两人也是有过并肩作战的交情也不是其他人一朝一夕之间便可以培养出来了。再说了以自己八阶锻骨境巅峰的修为,今日就算真的不敌,就凭这些山贼马非直流也拦不住自己完全可以从容脱身,所以对于李掌柜来说这儿是危机倒不如说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天这种情况怎么想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本来并没有想过要主动站出来的李掌柜听着这群下九流的山贼马匪一个个出言不逊极尽嘲讽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干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率先再出来,不说别的光这及时雨的名头也足以让这群欺软怕硬的山贼马匪眉头紧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