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把目光换个方向,说完了我是如何在罪州城里打开局面的再来看看棍爷带着这一帮小萝卜头又是如何攻城略地的。
棍爷今天穿着一身黑衣劲装披着同色披风像极了那故事中的大反派。棍爷迈着八字步两只手负在身后,一副贵族老爷做派,还别说棍爷还真是扮谁像谁,这派头还真是十足。
棍爷的思路与我们并不相同,在我们看来只要把最硬的给打趴下了,其他的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他正好反其道而行之,就单独挑了排在末尾的势力,按他的话来说,自己先去试试水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独自一人站立在队伍的正前方,对面站着恰好是势力排在第八的当家人燕克,一身上好的绸缎剪裁得体本就算谈不上玉树临风但好歹也算是风度不凡。此时的燕克颤颤巍巍哆哆嗦嗦,三十几岁的年纪好像已经七老八十,说不得两句话就得与世长辞了一般。不过有一点确实没错,这一会儿站在棍爷对面,他确实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棍爷来清场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按道理来说自己完全有机会收拾金银细软今天再跑出城也不迟,这排在自己前面的七家势力就算是再没用,总能够拖延一点时间供自己逃跑吧。
这棍爷为什么突然换了想法做出这让人不理解的柿子挑软的捏。燕克正十分紧张的准备着措辞,心想自己该怎么说才能做到哪怕讨好不了棍爷,也不知道被棍爷一怒之下要了小命。自己八阶锻骨接近圆满的实力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也并非是孤家寡人,同样有着几个跟在身边的小兄弟,可是要和棍爷比起来的话,那自己算个屁呐!
这经过两次清洗之后还能留在罪州里要么是头脑极为灵活懂得变通,知道在关键时候自己该如何保命的。要么则是十足的软骨头,碰到情况不对立马倒头就跪的那种只有这样,人家心灵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才会考虑留你一命。
燕克战战兢兢地略带着颤音开口说道:“棍,棍棍爷,您怎么亲自跑到我这儿来了。”
棍爷看着矮了自己一截的燕克,用近乎冷漠的口吻问道:“你配说这是你的地儿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燕克听到棍爷这句话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拿着自己的手啪啪啪的抽着自己的耳光。然后讨好似的说道“对对对!瞧我这话说的,棍,棍爷您怎么想着找小的来了,您要是有事吩咐稍微透个风,小的自己麻溜就到您府上来了,还用得着您亲自跑一趟嘛,这多不好意思啊。”
棍爷微微的俯下身去而燕克却被棍爷这微小的动作直接吓得坐倒在了地上。
“呵呵,燕克。你要是真有你自己说的那么懂事,你说会出现现在这个场景吗?”听不出棍爷的语气,很平静又很陌生。
倒在地上的燕克一下子凑到棍爷跟前,讨好似的说道:“棍爷,您别生气,今天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罪州城里我谁都不服,但是您棍爷我打心眼里敬佩!你说啥我都听!”
“你配和我说这些吗?”
燕克诚惶诚恐,摸不准棍爷的脉络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江湖偏偏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水就是道理,
此刻也算是个体面人的燕克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一般,棍爷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而燕克手下那一帮人就站在院门口紧贴着墙,若是细心观察可以瞧见他们一个个的都存在着轻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