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钻心的疼痛刺激了武放,他大声吼叫着,调转枪口看也不看的猛扣扳机,砰砰砰的一通乱打,倒也声势威猛,黑影被逼的在空中连续拧身翻滚,竟然越过武放翻落断崖。
武放惊魂未定,再向前方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短短这会儿功夫,权兴国竟然已经被制住,正双臂反剪的面朝向他,而其身后的黑影竟然是教官!
那么还有一个中年人去哪儿啦?武放暗叫一声“不好“,飞速的用枪口指向四周,但才划拉了半圈,一个碗口大小的不明物体呼啸而来,他躲无可躲,身侧就是断崖边缘,只能尽量向回翻滚。砰的一下,武放头晕目眩,后背挨了重重一击,好悬没昏过去,另一名中年人已经站立在他面前。
算求,彻底完蛋!武放大为沮丧中,枪支已被对方夺走。很快,他和权兴国就被押到了一处。
不一会儿,另一个名黑影从断崖下爬了上来,一瘸一拐的,但似乎并未遭到重创,而打倒武放的中年人则从灌木深处拖出了两个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人,正是陶猛和“医生“,只是均已昏过去了。
教官在旁边冷脸站着,一言不发。他身边的两个中年人,则俯下身为陶猛和“医生“推拿,不一会儿,二人就醒了,几位难兄难弟,互相瞅瞅,都楞着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说?“教官突然大喝,双目中厉光一闪,射向不远处的灌木丛。
灌木丛中半天没有动静,四个俘虏面面相觑,而两名中年男子早已飞速的拔枪,蹲伏在武放等人身后。教官反倒不急,仍然一动不动的站着。
“算了,我认输。“说话间,灌木丛中站起一个黑影,正是许文。
“蠢货!“教官暗骂了一句,似乎心情大坏,“一塌糊涂!上午回去休整,下午一点钟准时集合,再来!“
“教官,那伤号咋办?“许文到倒底胆子大点儿,平声静气的问道。
“有伤治伤,但凡是能走动路的,必须参加!“教官不容置,然后扭头便走,很快消失在山林深处。而那两个中年人并未跟随教官离去,留下来帮着许文搀扶伤号。
“你大爷的,咱不会这么弱吧?“山路上,武放也不避讳那两名中年男子,大发牢骚。
许文沉默不语,陶猛和权兴国也是无精打采,只有“医生“想了想,开口回应,“和教官比,咱还真的就很弱。“
“那他妈的鸟屎了,老子都快被整的没信心了。“武放顿时垂头丧气。
许文的眼角抽动了几下,但仍然没有吱声,一周多来的集训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以前执行再危险的任务也不如眼下这般心力憔悴,这种井底之蛙跳出来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可笑自己还藏在曾经立功受奖的光环之后,现在算是现原形了。
“几位也不要妄自菲薄,如果配置齐整的装备,成绩可能会好很多。“宽脸的中年男子接过了话茬,一口地道的北京腔令众人萎靡的心情为之一振。“不过教官最强调的是基本能力,在极端恶劣、没有任何现代化装备的条件下,最能锻炼人。“
许文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武放只是哼哼两句没吱声,看向对方的目光却颇为不善,他对这个宽脸男子印象极坏,连着向自己人身上射了三箭,心理该有多么阴暗和狠辣?再对抗的时候,非找机会让此人吃点儿苦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