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言坐在沙发上,陆肆远已经离开了。
他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可他不是。他只是来让他不要恨嘉诚,虽然嘉诚和林泽寒在一起过。
他看不见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看不见自己满是伤口的腺体,他只看见了他的宝贝弟弟。
为什么不把我带走呢?哥哥。
直到后来林泽寒抱着他把他压在沙发上亲,亲昵的喊他小诚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心里一片死寂。
月季已经死了。
后来的几个月,也许是因为人类对痛苦的事的自然回避,陆承言已经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每天林泽寒去公司前往他腺体里注射的信息素精。
他走后,信息素精就开始折磨陆承言,刚开始他还会哭,可也逐渐麻木了。每天一支的信息素精让他的敏感期几乎天天来。满是针孔和伤痕的腺体在敏感期的也不再是月季味的,而是玫瑰味。
逐渐的,他不太分的清楚自己是月季还是玫瑰了。
他只记得,每天林泽寒都会抱他的时候叫他小诚。只有他是小诚的时候,林泽寒是最温柔的,是不会伤害他的,渐渐的,陆承言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找到安全感。
如果他是玫瑰的话,就不用那么痛了。
于是他开始模仿陆嘉诚的语气,将自己代入,他已经完完全全的不是他了。
可是月季最终不是玫瑰。
他不能下床,每天吃什么都要看男人的心情,他经常中午不回来,陆承言只能等他晚上回来才有东西吃。因为这样,陆承言消瘦的很快,胃也千疮百孔了。
小时候那四天的经历让他本身胃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后来被拐走的八年里也经常饿一顿饱一顿。回来后的几年才养好了些,如今又被如此对待。
林泽寒刚开始也逐渐将陆承言当成真正的陆嘉诚,可后来陆嘉诚太瘦了。
瘦了就不像他的小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