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谁,都能还回去么?

    覃影迎着光看淮元帅,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只觉淮元帅的相貌都朦胧起来了。

    “小覃先生?”淮行看他许久不言,很直白的问,“你现在不想说了吗?”

    这份质问,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情绪。好似覃影说是,他就不继续追问了。

    覃影从为遇上过这种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但又一直护着他的虫。这……就是雌君吗?

    真好。

    “那是我雄父身边的侍官,”覃影盯着淮元帅,将势在必得藏在眸底深处,一丁点也不显露,“宫廷侍官。”

    宫廷侍官,还是雄虫,整个覃国除了虫皇,还有谁能拥有?

    淮行一怔,显然是没想到覃影出身皇室正统,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但怔愣只是一瞬,对政治有野兽一般直觉的淮行立马问:“虫皇阻拦你参考常春军校?”

    覃影很吃惊,就淮元帅在授勋仪式上,无视三区军雌的担忧,不管最高军阁几位元帅的忧虑,我行我素的态度,他以为淮元帅对政治不怎么敏感来着。

    没想到刚知道他是虫皇的儿子后,竟然能迅速推测到,蒙德找上他的目的。

    史书上写过,三区元帅单淮行,出色的政治家,军事家。

    随着和淮元帅的相处,覃影以为,正如单淮行成了淮行一样,蝴蝶效应已经让很多事情产生了变化。没想到,不是产生变化,是他不够了解。

    淮元帅反应这么快,也省了覃影解释的时间。

    覃影得心应手的扯出苦笑:“不,蒙德说,如果我想去参考,我雄父会竭力帮我考上常春军校;如果我不想……”他抬头看了一眼淮元帅,先道了一句歉,“对不起,雄父怀疑是你想让我考常春军校,蒙德说,淮元帅你属于我,是我的雌君,我对你有绝对控制权,如果违反我本意,不得不参考常春军校的话,他们会帮我镇压你。”

    这串总结,全是挑拨离间。

    “不过,我已经说了,是我自己想要去参考常春军校的,我不会让你背上莫须有罪名的,元帅。”覃影把自己摘了出来,他是无辜的,被虚假亲情所欺骗的可怜雄虫,而欺骗他的虫皇,想借着他的手,掌控淮行,试图凿出一条缝,将爪牙伸入最高军阁中。

    淮行没有让覃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