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门被拉开,水雾缭绕地往外钻,拖鞋带着水渍拍打地面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格外清晰。
纪则典漠然着一双眼,边拿毛巾擦头发边走出来。六月夏日里,他冲了个冷水澡,心情才平复下来。
浴室里足够闷,不长的头发轻擦几下已经干下来。纪则典将毛巾挂在脖子上,来到了书桌前,桌面正中间摆着的就是江念念的礼物,丝带被他重新给系好了,看上去就像从未打开过。
纪则典没忍住,干燥的手指又轻擦过丝带边缘。
恰在此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了敲,纪则典忙将礼物盒子推到书桌的一边,再次拿起颈上的毛巾擦头发,不急不躁地转过身去开门。
舒白的声音隔了道门传进来:“典典,妈妈进门了?”
“嗯。”话音落下,纪则典就从里面先打开了门。
舒白端着杯热牛奶自觉地往房间里走。按照以往,一般都是纪则典深夜温书的时候感觉疲累了才喝一杯热牛奶,今天舒白来得格外早。
纪则典挑了挑眉,道:“妈,我现在还喝不下牛奶。”
“喝不下就放着,等会再喝。”舒白没太在意,把牛奶放到书桌上,眼神在纪则典的房间里乱瞟。
知道舒白是想看江念念送他的礼物,纪则典却故意和她开玩笑。
“妈,江念念不在我的房间里。”
“什么?”舒白没听出纪则典流氓似的语气,反问了一句。
纪则典有些心虚:“没。”
“你不是已经送她回家了吗?”
“送回家了。”
纪则典走近了书桌,从舒白身后拿出礼物盒,递给她。想找的东西明明就一直在舒白身旁,她却看也看不见。
舒白看着纪则典手中还系着丝带的礼物盒,忍不住质疑道:“你还没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