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依依从明月楼出来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她开始怀疑白奕对自己的态度这么恶劣,是不是这人得了疯魔症。

    顾依依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些日子对白奕的不满,全都化为了同情与怜悯。

    顾依依的同情和怜悯在第二天得知白奕生病了,达到了顶峰。

    顾依依来到白奕的书房时,一个白发苍苍的大夫正在给白奕刮痧。她看到白奕后背的一道道印子,心抽痛了几下。

    “大夫,你就不能轻一点吗?你看看他后背成什么样了?”

    梁如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顾依依。

    “你来干什么?”大概是烧得太厉害了,白奕说话都冒着热气,“房门外的守卫都死了吗?”

    “我是夫人,谁敢拦我。”顾依依理所当然,几步走到床边,坐在他的床上。

    守在门外的是李顺,若说这个府上稍稍了解白奕心思的人,李顺算一个。

    白奕将头转过去,他病得严重,实在没精力再理会这个赖皮。

    只是白奕没理顾依依,有另外的人表达了不满。

    “你挡着我了。”梁如镜毫不客气。

    顾依依屁股往旁边移了移,对于治病救命的大夫,她向来很尊敬。

    “大夫,小,嗯,我夫君的病怎么样了。”

    白奕身上的肌肉僵了片刻,却也很快的放松下来。

    “死不了。”梁如镜没好气,“要是你不闹事,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又没闹事。”对于没做过的事,顾依依打死都不承认。

    梁如镜一幅懒得同你计较的神色,继续刮着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