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桃和甜杏都对福安的怨毒怒目而视,可她们的愤怒仿佛滋润福安的养料,让福安越发高兴起来。
在福安眼中,两个大宫女都是宸王的玩物,她们的愤怒,不过是因为被他戳中了最惨痛的真相。
他向来厌恶施恶之人,但,更厌恶帮凶,尤其是本就深受其害的帮凶。
比如春茗。
宋亦安回头看向两个大宫女,温声道:“不用与他计较,不过是个保护不了自己至亲的无能孬蛋罢了。”
两个大宫女在她平和安静的眼神注视下,渐渐平和了心态,再看福安,仿佛在看一只被逼急了的丧家之犬。
福安的脸瞬间扭曲:“你怎知我无能?你可知我做了多少事!”
宋亦安居高临下看着他,清透的眼眸,此刻暗黑得吓人:“我知道。赵德柱再如何胆大包天,也不至于忽然就丧心病狂到要谋杀亲王。
除非,他觉得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是你,你在一步步诱导和篡改春茗送给赵德柱的消息,让赵德柱日渐疯狂。
春茗本来只是一个探子而已,但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你一步步算计谋划,成了推赵德柱发狂的凶手,谋杀我这个亲王的帮凶。
你很早就利用赵德柱抹黑过我的名声,发现我不在意之后,便想借着赵德柱的手来杀我。
可惜季青临不止是武力高,他还很聪明,很大胆,敢冒着生命危险来听我的话,所以浣衣局的那场刺杀,你失败了。
杀不了我,名声于我来说又如云烟,你便只能换个方式让我痛苦--杀我的至亲,就是唯一能让我痛苦万分的方法。”
福安脸色铁青,他不得不承认,宋亦安又猜对了。
他几次露出凶狠的表情,试图说出新的能诅咒宋亦安的话,但都失败了。
对于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宋亦安,语言上的诅咒根本就是最苍白无用的东西。
他说不出来,但宋亦安的话却没有说完:“其实你说得也对,在某些很偶尔的时候,我的确如你所想,凶狠,且没有人性。
动我,我无所谓。正如我之前所说,我愿意付出诚意解除误会,给彼此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