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钱还是马,哪怕就是冲着那身锦袍,沈钧山也得把那贼给抓到。
云初偷了锦袍,但并不知道锦袍里有钱。
到了傍晚在客栈歇脚,把锦袍脱下来泡澡的时候,才察觉锦袍内侧有东西。
她摸出来一看。
一张银票整整一万两。
看到银票的时候,云初彻底慌神了。
她只是想偷身锦袍,可没想过偷人家的钱啊。
银票不重,可在云初手中恍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不仅因为误拿了人家这么多钱,还因为她之前身上不过才带了一百两,就被人惦记两回,这要被人知道她身上带了一万两,还不知道会怎么凶险。
云初脑海中浮现那男子的模样来,心跳的更快了。
偷了人家的锦袍,还给人留了五两银子,现在把银票还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
何况她怕人追来,快马加鞭赶了一整天的路,天色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她哪有赶夜路的胆量?
她还急着进京,想弄清楚她爹被冤枉,被逼着撞墙自尽已证清白的冤屈!
这钱,她只能将来再还了。
找小二用了油纸,云初小心包裹好,藏着她娘给她绣的双面绣雀上枝头的荷包里。
这一晚,云初睡的很浅,一直在做梦。
梦到爹让她逃走。
梦到娘给她做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