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瘦弱男人后面的人群里，许多激愤的同样口不择言，根本不在乎开罪恒毅。“我在统战部干了五十七年！部长能教我什么？”
面对众人群起愤怒的质问，恒毅不惊不怒，不急不躁，淡淡然道“统战部的工作各位的确比我熟悉的多，可是最关键的问题诸位一定不熟悉。从我上任开始，统战部只为五系通法的职能工作——诸位在统战部工作了很多年头，可是有谁是以五系通法为工作准则？如果有，我欢迎你们立即投入工作；如果没有，请你们一定要相信，这不是玩笑，不以此为工作准则的人面对的必然是相关的惩处！这就是我希望你们看清楚、想明白的理由。如果各位认为自己能够做到，我欢迎你们立即回来投入工作。”
五系通法！
这四个字让本来群起激愤的人群绝大多数都没了声音。
在统战部呆太久的他们，很清楚这四个字的份量，更清楚这么干的意义。
他们能吗？
或者说，他们敢吗？
恒毅没想过他们敢，所以当这群人的的愤怒偃旗息鼓的时候，他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这就是他相信统战部必定会大裁员的理由，新加入的人本就带着这种勇气而来，而这些熟悉统战部工作的人在长久的五系潜规则面前已经习以为常，比别人都知道触犯的代价会是什么，因为了解所以恐惧。因为了解所以不屑于所有挑战的行为。
“部长敢，我们怕什么！”
恒毅回头，看见的正是那个带头的瘦弱男人充满自信。自信的近乎挑衅的目光。
这是出乎恒毅意料的回答。
瘦弱男人振臂高呼道“我们只是统战部里做事的，部长说怎么做那就怎么做！我们怕担什么责任？部长你不怕，我们就更没什么可怕！”
本来安静下来的那些人仿佛被这句话点醒，突然又充满激情的叫嚷起来。
对啊，他们怕什么？
他们不过是做事的，你当部长的要求什么他们就做什么咯，死也是你当部长的死。跟他们有半毛钱的关系？
恒毅笑了，很高兴的笑了。
统战部当然很缺人，这些熟悉工作的人当然是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