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之后,让人感觉周围不是那么冷。

    这么长时间让她坚持着的人只有他了。知道他会来,可能会晚点,但一定会到的。

    姜禾绿本该清丽白皙的脸庞此时被冻得失去血色,眉睫上覆着一层薄雪,双唇轻微颤抖,身上的每一处都浸过冰水似的,凉凉的。

    时怀见垂眸注视着怀里的女孩,心口隐隐作痛。

    正常人在雪地里待个半小时都冻得瑟瑟发抖,更何况是跪着。

    她还倔强说自己不疼。

    她不疼,他的心倒是疼了起来。

    那边的沈西成对此事的情形后知后觉。

    他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老对家眼神有多冷薄犀利,如同利剑一样几乎要将整个胸膛刺穿,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也是第一次听见时怀见说那样的话。

    怕是活腻了。

    看似轻描淡写甚至婉转侧击的警告却溢出无法掩饰的狠意。

    沈西成握着自己刚才被拧过的胳膊,不知道是疼痛更大一些还是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一些,以至于他现在即使是身在自己的家里,也没有办法为所欲为。

    甚至,他给保镖使眼神的时候,那帮饭桶都没有动。

    没有人敢带头主动去对付时家的人。

    终于,沈西成生硬地质问出声:“私闯民宅是犯法的,时总不会不知道吧?”

    时怀见掀起眼皮,扫向他的眼神没有温度,“所以呢。”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没有插手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