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骄顿时噤声,不敢说话。
祁乐意理直气壮地挺着脊背,假装自己原地消失。
3秒后。5秒后。10秒后。
门外再无动静。细听能捕捉到轻微而有节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蔡天骄:……还有这种操作???
人是赶走了,这个下午祁乐意却练得心不在焉,顺拐的次数骤增。没一会儿,裴叙、顾修明和王跃哲都回来了,练习室热闹了起来,祁乐意借口尿遁,溜了出去。
一出门,祁乐意直奔楼梯,蹭蹭蹭地上了顶楼。
这里的天台略显荒芜,显然日常无人打理,也不设置摄像头。祁乐意第一天就发现了这么一块秘密宝地,没跟任何人提过。
祁乐意也不嫌脏,反正宿舍里有洗衣机,就这么靠着栏杆,望着远处出神。今天是阴天,整片低沉沉的天空欲迎还拒地铺满浓云,似乎有种越压越低的趋势,像极了祁乐意现在的心情。
就是慌,莫名地慌,对很多事。
这种时候就特别想抽根烟。
烟还真送上门来了,附带一只人形烟盒。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祁乐意回头看去,秦燊的脸以一种故人的默契与蛮横,不由分说地撞进他的视线里。
祁乐意的心倏然收紧。那一刻他有种强烈的错觉,他们回到了10年前,他总在天台等秦燊,或秦燊在天台等他,无论是第一千次还是第一万次这样见面,一看到对方的脸,他们都会忍不住地傻笑,这日复一日、平平常常的相见就是值得两个少年傻不拉几地心花怒放。
又或许不是回到了10年前,而是之后的那10年不过是一场走马观花的幻觉。
也许一睁眼,我们都还在原地。
秦燊迈步走过来,敲碎了他的幻觉。剪裁得体的浅灰色西装勾得秦燊的身材挺拔修长,头发也梳成了大人模样。他又长了个子,比起18岁那年,至少长了好几厘米。
秦燊非常顺理成章地来到祁乐意身旁,祁乐意这才从他的贸然登场回过神来,将自己的鄙夷放大输出,“怎么哪哪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