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和丛双在外守着,前者尚好,后者虽一脸淡定,可心中仍是尴尬不已。

    室内逐渐传来女子的低泣声,丛双只以为出了事儿,便要进去。

    却被梁九功拦下,使个眼色,没好气儿道:“你进去做什么?打搅了皇上的好事儿,有你好果子吃!”

    人家这叫情趣儿,黄毛丫头,屁都不懂就横冲直撞地上去!

    “可是娘娘她……”

    梁九功给她个白眼,却又笑的意味深长。

    他虽不知道这其中滋味,但是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少年了?还能不知道这档子事儿什么样?

    见此,丛双似是明白了什么,心头更是尴尬,面带讪讪,“再不敢了,请总管原谅则个。”

    “丫头,以后啊,有的你学得呢!今儿就教你一个乖,这种时候,皇上不开口,做奴才的,也别动就是了。”

    丛双连连点头,只恨不得找条地缝子钻进去。。

    翌日,康熙早朝,早早起身。

    早有人将朝珠衣冠等物备好,一件一件地替他穿上。

    丛双端着装着温水的水盆,侯在一旁,看着御前的人为其梳洗。

    彩玲慌慌张张地从前头小跑了过来,虽身着宫女的青灰色衣裳,却在衣袖袖口处,领口处,都绣了十分精致的花草纹样,加上她容貌娇嫩,一副香汗淋漓的模样,又是突然间闯入,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丛双却是将水盆一把扔给了魏珠,在她入门前将她拦住,面无表情道:“皇上在此,岂容你放肆?回去!”

    “本也不是你当差的时候,怎的就起来了?”

    她眸光凌厉而穿透,似乎直直看到了彩玲心底最隐秘的心思。

    彩玲匆忙垂首,赔笑道:“昨儿睡得早,今儿醒的就早了些,但还是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