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徐两女对视一眼,默契地走开了。
江伯父和善道:“我听家寰说你搬出去了,肯定又是这臭小子惹你生气了,今天领他过来跟你赔礼道歉。”
江伯父的面子不可谓不大,傅知雪头疼:“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床头吵架床尾和,年轻人嘛,”伯父语重心长,“我知道家寰这人脾气又臭又硬还龟毛,小雪要是生气,就揍他一顿。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
“别!”傅知雪喊:“不是他的问题,是——”
江寰:“是我的问题。”
江伯父作势要打:“既然这样那我就揍——”
傅知雪忙拉住江寰护在身后:“不是!都是误会!是我!”
“是你跟你表白的事吗?”江父笑眯眯道。
傅知雪腾地一下脸红:“您怎么知道……”
“我见你俩第一眼,就看出这小子看你不对劲来了,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傅知雪飞快瞥了眼江寰,江寰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
他触电一样撤开了。
江父苦笑,请求:“感情方面的事我不好掺和,但作为他的父亲,我请求小雪你能不能偶尔回江寰那里看他一眼?他从小孤僻,如果不是你,我真怕他一个人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这话实在太严重了,傅知雪下意识就要答应——
台上传出敲击高脚杯的清脆声,如钟声阵阵。众人停下手头交际,看向婚礼的主持人之一徐父。
徐父致辞,笑容中依稀可见往日英俊的残影:“感谢大家百忙中拨冗前来,今天是犬子与望舒结婚的日子,承蒙白家多年来的照顾……”
有人在暗中嘀咕:“没见过嫁儿子这么迫不及待的,连遮羞布都懒得遮上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