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卫诚随意抹掉自己指腹上渗出来的血,往她手上扔了块灰色手帕。

    蒋姝拿手帕用力按住伤口,直至麻木止血,抬头看表,已经快九点半。

    “谢谢。”她道谢。

    卫诚没应,脸色阴沉:“起来。”

    不是说蒋姝,说的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赵鲁常年酒色伤身,体格很虚,缓了老半天倚着墙站起来。这一摔把他摔清醒,本来要叫骂,看清人后没了音。

    “卫诚,”蒋姝不想连累他掺和,“你别……”

    话还没说完,蒋姝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错。

    “二爷爷。”

    赵鲁对着卫诚恭恭敬敬,一点气性也没有。

    他爸挖煤发家,举家北上,削尖了脑袋往上挤。腆着脸认了一堆亲戚祖宗,现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比平常的高一点,给权贵圈当底板。

    赵鲁平常串店走场,出手大方,和一众子弟也有些交集,对这些权贵几代奉若神明。

    龙生龙凤生凤,他甘心攀龙附凤。

    至于卫诚,纨绔子弟里最上头那层的。

    说来光荣,赵鲁他爸有个干叔,和卫诚同辈。

    没办法,人家通天。不到二十已经站稳高处,再过几年难想,他家根基太强。

    “上手了?”卫诚把蒋姝拉到一边,语气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