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气得胸口不停起伏,他双手往后撑在床上,被难以抑制的快感激得闷喘出声,有点黏糊的尾调轻轻上扬,拂过傅衡耳膜刮起滔天怒火。
他一天前还保持着理智与各取所需的无谓心态,现在却将沈年视作所有物,其余试图接近触碰的人则一律会迎来他睚眦目裂的愤怒。
像稻田里丢下的火种,让大地骤燃。
沈年侧过头看他,晕红的眼尾带着不可忽视的情潮,睫毛上还沾着水汽,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身下人口到情动的漂亮模样。
无声的眼神似乎在嘲讽傅衡的无能与沮丧,少年尾音上扬,“看这么久?难道是要学学技术,好伺候你的旧情人?”
沈年嘴巴很毒,一下将傅衡扎了个对穿,男人挺直的脊背矮下一截,他明摆着说秦时技术更好,伺候得他更舒服。
傅衡眯起双眼,强忍着大步上前将人掀开的冲动——沈年已经够生气了,要是再忤逆他的心意,这间房间就彻底不会有他的位置。
沈年舔了舔唇角,他收回视线,手指插入秦时汗湿的发间,沉腰一下下操开紧涩喉口——这儿似乎被插得多了,丝毫不知道反抗,无论多粗鲁放肆的举动都能被温驯包裹。
“你好会。”这句话谈不上夸奖,但多少有满意的成分。
傅衡有瞬间的恍惚,仿佛重锤敲击大脑,思维冻住般迟缓地运转。
耳边传来沈年颇为讶异的嗓音,“你哭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秦时的脸,那上面只有骚浪和淫荡,和眼泪两个字不沾边。
沈年咬咬嘴唇,向傅衡招招手,“你过来吧,好端端的哭什么,你以为这样就有用了?我又不是看见男人流眼泪就会心软……好了,收收你的可怜样。”
他们陪伴过彼此许多许多年,沈年不知嘟囔了什么,转而拍拍秦时的肩膀。
青年吐出口中的性器,跪坐在沈年腿间仰起头,半张着红润唇瓣大口喘息,“我做得让你不满意吗?”
沈年纠结一下,他不会说谎,只好低头附到秦时耳边,“他都哭了,他从来不哭的,现在好可怜的样子。”
“……”秦时有些沉默,原本虚与委蛇的态度此刻变得莫测,他对沈年有好感,所以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几分刻薄,“看来他完全研究透了你的弱点……年轻单纯,自以为你会被几滴鳄鱼的眼泪打动。”
沈年轻咳两声,“好吧,我就当你是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