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穿上外套,打开门。

    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刚一开门,冷风就呼呼地往里吹,雨夹着水从天而降,地面湿漉漉的。

    天已经快黑了,远处的山间冒出几缕白烟,应该是有人在做饭。

    一辆三轮车停在路边,勤真从车上下来,身后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她的爱人。

    “你醒了?”勤真走上前,询问他:“感觉好些没有?”

    陆岩点点头。勤真应该把事情都告诉她爱人了,所以男人没有多余的问题,而是让他进屋,外面风雪大。

    “七叔呢?”陆岩问。

    “他临时有紧急的事,就先走了。”勤真从桌上拿过一张笔记本纸,递给陆岩,“当时你昏睡过去了,就没叫你。七叔说,你以后如果想找他,就打这个电话,或者去上面他留给你的地址。”

    陆岩望着上面的地点,好几秒没有移开。

    勤真看不清他的神色,接着说:“七叔叫了车来接你,可能再等一个小时就到了。”

    “好,”陆岩将纸张对叠,放进衣服口袋里,“谢谢。”

    “不客气。”勤真笑了笑,一张脸非常朴实。

    她的男人去做饭了,很快,陆岩就闻到米香的味道。

    肚子传来叫声,女人一笑,让他再等等。

    在陆岩回程的路上,他接到了冬青的电话。

    七叔不知从哪里叫了车,司机是一个当地的汉子,不怎么爱说话,开车就专心开车。

    这样也好,陆岩也不是爱主动攀谈的人,尤其是在这种身上有伤的时刻。

    更何况,七叔那只老狐狸并不一定会完全信他,所以在车上依旧不能过多的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