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帝策马而行,极目山河,天地苍苍茫茫。
大军行军已有三日,距离天阙山尚有百余里,暂时停下休整。
他的身边,环绕着一卫日月卫,这些由张昊亲自训练出的精锐,足可保证他的安全。
天色渐暗,冷风呼啸!
前方道上忽然出现了一队残军,穿着大离军队的盔甲服饰,奔逃而来。
“你们是何方守军?”巡逻的前锋将士厉声喝问道。
“吾乃监兵阁赵浮沉,快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将!”一个虚弱的声音道。
“是二爷吗?”有一名曾是赵山河身边亲卫的小校震惊道。
赵浮沉躺在一个简易的雪橇上,由马匹拉着,这队残军约有几百人,人人浴血,盔甲凌乱,脸上充满了悲愤之色。
那名小校赶紧和人抬起赵浮沉,送到前军大帐,并令人先去通禀赵山河。
这队残军则被带往营地,为免有奸细混入,兵器全部解除,只是送上干粮热水,并由一队军士看守着。
赵山河闻讯急忙赶来,却见自家二弟全身上下伤口不下百余,能够活着实在是邀天之幸!
他心中一沉,赶紧让军医处理外伤,同时手搭在赵浮沉的背后,一股真气输入赵浮沉体内,与其本身真气混合,缓解着内伤。
赵浮沉呻吟一声,睁开眼来,看见赵山河,顿时虎目蕴泪道:“大哥,父亲战死了!”
“什么?”
有若晴天霹雳,赵山河呆了一下。
“风雪关因叛徒出卖陷落,父亲为了传出讯息,令我拼死杀出重围,他则在前挡住敌人,我亲眼看见,他被一名蛮将刺穿了心口!”赵浮沉语声微弱,沉痛无比道。
“是谁背叛了大离?”赵山河瞳中闪过一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