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颜辰凤就说她的妹妹是棵草,固执,任性,胆大妄为。
颜浠月自己也这么觉得。
而且,说她是草的意思里还有粗枝大叶,好养活,到哪都适应能力强。
不过姐姐是淑女,这些粗劣的话是不会说出口的。
颜浠月无所谓,也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就像现在,来了爱情小屋不到一天,她就适应了。
下午睡了觉起来,身上裙子有了皱痕,她稍微抚了下,抚不平的地方也就由它皱着了。
看了看时间,不到5点。
她在英国读书这些年,有课的时候按课表走,偶尔也跟导师出门或出国考察实践。没课的时候,时间便是乱过,日夜不分,没有规律。
醒了就刷题、写论文、码字,饿了就吃饭、喝水,困了就睡觉,做什么都很投入,切换得也很自如。
就是人过得不太像人,像机器。
如今到了爱情小屋,丢开了课业,除了码字写文她再没有什么需要赶的事情,倒觉得自己有机会好好做个人了。
姐姐说,让她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寻找合适的联姻,搭救一下自己家的公司。
爸爸说,想看看她的长进和为人处世的能力。
而她自己有了金钱捕手的身份,目的性更为直接,只不过她无意谈恋爱,却要以此伪装。
想想,还真是比以往任何一个课题都复杂有趣。
颜浠月坐床上,略略理了下思路,起身,下楼找水喝。
楼下有动静,有人在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