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柚推开?窗户,任由冷风吹进来,给自己醒醒神?。
应了句,“那当然了。”
她虽然占过人家的便宜,脸皮薄没好意思承认,但是打算负责的。
扶岑笑着起身,忽而从敞开?的窗口瞥见,羊肠小道的山路上,有人缓步而来。
花柚身体损伤着,目力不及他好,一时?没认出那人来。
但知?不是闻星辞,奇怪地?咦了一声——她还?以为闻星辞今日会来,三人之间正好好好掰扯掰扯旧账。
来人一身雪衣淡薄,还?是扶岑率先?认出他:“白?渡月?”
扶岑同白?渡月是没有交集的,但他小时?候看过他记录的“影像”——包括但不限于那个他最爱的西海国鲛人篇,因?而对他的印象颇好。
等人离得近了,花柚也认出老师来,诧异地?挑了下眉。
白?渡月不是花柚唯一的老师,甚至还?是花柚上辈子最差学科的老师,但他脾性温和,最为好相?处。且不爱端着长辈架子,善于因?材施教,与学生?交心?平等相?处,故而花柚前世也很是喜欢、敬重他。
千年?之后,再遇长辈,心?境本?该不一般。
但花柚只继承了前世一半的记忆,对过往的很多事都不能感同身受,一时?竟觉有些说不出的尴尬与无措。
跑去?开?了门,同扶岑一起客客气?气?迎上去?招呼:“老师~”
白?渡月面容俊朗,仍是如青年?一般的模样,但眼尾添了几缕笑纹,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儒雅随和,成熟稳重。
他先?是看了扶岑一眼,随后笑容和蔼而几分沧桑地?望着花柚,感慨道:“不想你我师徒之间,还?有再次见面的那一日。”
花柚愣了下,本?是觉着稍显陌生?的,听得这句话,竟会有些鼻子发酸。
喉咙仿佛堵了什么,低声:“老师屋里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