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淬了毒的利箭划破云霄,咻地射来,姜云澈闷哼了声。
宋韧抓住腰间的那双葱白玉手,迅速侧身,将姜云澈抵到墙上。
腾地抽出软剑,软剑锋利无比,薄如蝉翼,他斩断后面几根利箭,扯着姜云澈躲进小巷尽头的杂货间。
杂货间堆满物什,很是逼仄,只能踩下两双脚,二人脸贴脸、鼻尖挨着鼻尖藏着。
姜云澈捂着流血的胳膊肘,拧着眉头,咬着牙也不喊疼。
宋韧逮住他胳膊,就要脱他衣服,却被姜云澈阻止,捂住领口,嘶了声。
“都是男人,你躲什么?”宋韧眯眼,攥住她。
姜云澈错开他穿透力极强的目光,低着头,眼睫下垂。
宋韧把玩朝政,一双眼看透太多,二十多年来扔了无数不折手段爬床的女子;以姜云澈对他的了解,如果初见就晓得她女扮男装,再联想故意放书、坐的很近、唤他阿韧、特地挡刀,定然觉得她是故意接近他的心机女人。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宋韧问:“你为何不顾一切救我?我若不推你,箭射的可不是手臂,而是心脏了。”
啊这…姜云澈眼中闪过慌乱,抬手忙将几绺碎发勾到耳后。
“抬头看我。”宋韧神情沉郁,直接质问,“你是故意接近我?”
姜云澈即刻仰脸,立马摇头否认。
她接近宋韧是因为悔恨愧疚,想助他此生不再遭前世的罪而已,她从不想在宋韧身上得到什么,她也不需要宋韧回馈。
所以她表情坦荡荡,美眸纯澈,如干净清透的溪水,闪着微光。
“你多虑了!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任公子曾救我于危难,我怎可袖手旁观?家风如此,换成邬公子谢公子李公子,我也会救,何况君子见义勇为是品德。”
世上少有眼睛能骗过他,这眼是真的很干净,宋韧点头,不容她反抗,为她挽袖,露出白瓷似的藕臂,伤的表皮,不算严重。
姜云澈凉飕飕的,任他包扎,只要不脱衣服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