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华言上了电梯，在电梯里，他就拨通了乔元正的电话。
乔元正这会儿正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外白渡桥上，吸着一支香烟，于烟火明灭之间看着滔滔江水一成不变的向着海洋的方向奔流，心里想的却全都是关乎于华言的一切。
这件事他已经瞒不住了，当然，从本心上来说，华言并没有错，也与他当初答应的承诺并没有太大的违背。乔元正很清楚将这件事上报的结果，恐怕这次外交部很难顶住其他部门施加的压力。把华言放在国内，原本就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举措，哪怕乔元正这个亲自将华言从法国接回来并且安置之后最为熟悉他的人，觉得华言其实根本就没有传言之中那么危险。
急促的电话声，打断了乔元正的思路，看都不用看，乔元正也知道只能是华言。
接近深夜的时间，是不太会有人打扰乔元正的。
掏出手机，乔元正滑动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华言的声音。
“在哪儿呢？”听他的声音，似乎还很轻松的样子。
“外白渡桥。”
“好，我马上过去。”华言说罢，跨出酒店大门，并没有驾驶那辆宾利车，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外白渡桥。
很快，两人见面，乔元正看着华言，摇头叹了口气。
“你知道这件事我已经瞒不住了吧？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件事会是个什么结局。华言啊，上次的事情因为没有惊动警方，我还可以帮你瞒下来。可是这次，你……唉……”
华言却是很轻松的笑着，还伸手拍了拍乔元正的肩膀：“小乔啊，不用这么悲观嘛，不就是替你们铲除了几个黑社会势力团伙，我都没打算申领好市民奖呢！”
乔元正不解的看着华言，也不知道这人是故作姿态还是已经决意自暴自弃一意孤行了。
“华言，你这是……？”乔元正扔掉了手里的烟蒂，却又立即又给自己点上一支。
“对了，小乔，我记得你说过，过不了多久就要调到市公安局工作了？是下半年？”
乔元正一愣，这是上边早就决定了的。
契机还真就是因为华言。
同意华言回国，是外交部的主张，那么监管华言的责任自然是落在外交部的头上，于是乔元正这个刚刚从外交部下放到滨海市外事办的主任，就成为了不二人选，尤其是关于华言回国的事情，一直都是乔元正促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