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婕感受得到,他下手很轻。
她轻笑着偏过了头,手肘处感到一丝清凉。
他在帮我呼呼吗?她想。
于是她回过了头,可他的面容一切正常,嘴巴紧闭着,也没有在吹气。
错觉?
顾池换了根棉签,坐到她另一只手肘旁,同样一掌便捏住了她如藕般嫩白的细臂,他将棉签抹了上去,伤口看起来比另一只更严重。
“嘶~好疼啊。”
顾池差点下意识地又要帮她呼呼,还差点脱口“池哥给你吹吹。”
他手停顿了下,稳了稳手劲儿和心绪。
他抬眼对上她疼得快流出泪珠的眼,一如以前某个夜晚,她娇气的模样,和现在如出一辙。
他低下头,不由自主地一边抹药水,一边对着她的伤口呼气。
其实还是很疼,但神奇般的,喊不出痛,心里五味成杂,更像草莓加黄连,又酸又甜又很苦。
是命运吗?爸爸说,面前这个男人,是爸爸发小顾叔叔的儿子,而且,三岁时,他们就见过面。
她依稀记得,那是个漂亮又讨厌的小男孩,抢过自己的洋娃娃,还像昨天那样推过自己。
那时,小男孩怕她的哭声引来大人,便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儿亲亲,一个劲儿的说“不哭不哭不哭~我给你糖糖。”
那时,只有两岁多的自己,神奇般的被他哄住了。
...
“好了。”顾池松开她的手臂,收拾桌上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