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程雁书连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醒来时,虽然身上灼烧的刺痛感还在,舌尖更是稍有触碰便痛得龇牙咧嘴,说话都得小心翼翼,但走出北辰珠后,他还是瞬间被食物的香气夺了魂。
铸心堂的弟子虽然看上去不似昨日那般精神抖擞了,但却仍然干脆利落地搞定了铸心堂独有的排场,两张四人桌已平平整整地摆在昨日位置一样的空地上,食物琳琅满目,粥汤茶、包点面食甚至米饭和清蔬小菜一应俱全。
程雁书甚至怀疑,铸心堂是不是拥有一个厨师锦囊。一打开,就有色香味俱全的新鲜出炉的食物任由选择。
他坐下,先挑了一碗面,撮着舌尖咬了一口,又放下了。
再拈起一只肉包,用手指拈下一小块,从嘴侧边放进口中,却在咀嚼两口后又面色扭曲起来。
放下肉巴,他看向冒着热气的汤,陷入了沉思。
下一瞬,一只手托着一个碗从他肩上越过,落在他面前的桌上。
韩知竹的声音随后在头顶响起:“粥已凉,可以喝。”
程雁书从善如流地端起那碗白粥,用瓷勺舀了一口小心翼翼避开舌尖放进嘴里。
粥依然有微温,但和舌尖伤口触碰时,确实没有引起疼痛。程雁书满足地长吁一口,对身后的韩知竹道了声谢。
韩知竹绕过他,在左侧坐下,却没有去动桌上的食物,而是悠然地喝着冷泉茶。
过不多一会,魏清游和薛明光,和白映竹同时出了北辰珠。
薛明光看一眼程雁书,立刻问道:“昨晚又是你的血破了心魔迷障吗?”
白映风和王临风此时也步出北辰珠,向他们这方而来。
程雁书一口粥含在嘴里,不方便说话,便含糊地点了点头。
韩知竹却答道:“不是。”
诶?程雁书惊讶地看韩知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