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裴衍,好一会儿才从嗓子眼里憋出一句话:“国师住处只有两间卧房,一间国师住,一间国师的童子住,你宿在了国师的住处,你,你……”
皇帝气儿快断掉:“你宿在了哪间房?!”
啪——
被打脸的声音。
脸疼。
裴衍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宿在了亭子,昨晚误入国师住处时,国师正在亭中赏月,我也就去到了亭中,因谈得忘我,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今早醒来时,见自己趴在亭中石凳上,身上披着薄薄的狐裘。”
妈的!
别告诉国师那儿连个狐裘都没有!
就算没有,你特么的身为皇帝,应该有点眼色!
再扒下去,你儿子就什么都不剩了!
“原来如此,”皇帝面上一松,应是相信了裴衍的说辞,只不过,浑浊的眼睛里掠过幽光,皇帝乐呵呵地拉着裴衍的手往屋子走,“你都与国师大人谈了些什么呀?”
啧。
套我话。
我要是跟国师大人谈了些风花雪月什么的,你怕是不信。
可我真的想跟国师大人谈恋爱来着。
等确实了他是我老攻,我就跟他谈恋爱。
裴衍眨了眨眼,纯良无害道:“我与国师大人谈了些乡野间的趣事,还谈了些打猎时要注意的事,本以为国师大人出尘不染,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可没想到我们想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