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现
办理好各种手续,走完了繁复流程,变卖了所有家产,安然终于气喘吁吁的远离了嘈杂的人和事,一个人清清静静的,离开了阎市,回到了昌州的一个小城镇。
这里有一间小屋,是她弟弟还活着的时候为她置办的。
上下两层,面积不大,一楼作了花坊,二楼作了起居,规整温馨。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安然从未对孔医生以外的人提起过,他是个好医生,定然不会出卖她。
不过安然也清楚,江衍要想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刚承接了安氏集团,总得要忙一阵的。
所以这几个月清闲的日子里,安然快活的给自己放了个假。
回想了自己数十年的生命里,总是马不停蹄,总是提心吊胆,总是野心勃勃,总是好死不如赖活着,撑到了现在。
她一直是努力活着的人,却真的活的不像个人。
那天安然又去买花了,还去挑了新的花瓶,可回去的路上突然变了天,天上的仙女要哭,谁也拦不住,那泪珠啪嗒啪嗒的坠下来,把安然砸的七零八落。
等她走到家门口的时候,花散架了,人也湿透了。
不紧不慢的,她找着钥匙正打算开门。钥匙插进门锁眼的那刻,她就意识到异常了,这间屋子进去过别的人。
安然是个很谨慎的女人,她从不敢松懈。
但意识到也毫无意义。
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的激痛后再没了动静,啪的一声,像雨水一样,落到了地上。
干脆利落,只有滴点的声响。
安然醒来的时候,像是做了个好长的梦。头疼得很,眼睛也是模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