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很黑很暗,江鸢被它紧紧抱在怀里,快喘不过气来。
她试着挣开它,触手却是一片黏腻。
它浑身发着抖,嘴里小声地呜咽,身上的伤口让它很难受。
江鸢迟疑片刻,伸手回抱住它。
掌下的肌肉纤薄,肋骨根根分明,她发现它看着高大,其实很瘦。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难受的情绪,她忽然想,如果实验基地没有让它变成这幅样子,它现在几岁?才刚刚成年吧?
“你受伤了,让我帮你。”她轻拍他的背,轻声说道。
它这才松开了手,可洞中光线太暗了,她看不清,想走到洞口边去,它忙叽叽咕咕地叫起来,江鸢只好摸着黑给它包扎。
洞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江鸢做完这一切只觉得胳膊疼得厉害。
怪物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哼哼唧唧叫个不停,像只在委屈得撒着娇的小狗似的,一点没有刚刚大杀四方的威风样子。
江鸢只好忍痛拍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临睡前她模模糊糊地想,现在才到中午,她怎么这么困啊?
怪物小心翼翼将她抱在怀里,俯身嗅了嗅她的肩膀,然后轻轻地舔舐起来。
可殷红的血不断从伤口了渗出,它将里面的子弹剜出来,血顿时流的更多了。
它着急起来,试着推她,摇她,可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它刨出自己的宝贝蛋,特意挑了一个大的喂给她吃,可她嘴巴咬得紧紧的,根本喂不进去。
它没办法了,只好紧紧抱着她,学着她刚刚的样子拍拍她的脑袋,嘴里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发起烧来,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得要命,后来甚至浑身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