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天气晴朗,雪澈打算戴上面纱去街上转转,买些画符纸所需要的东西。
她如今指明喜鹊跟着自己,其他丫鬟一概冷淡以待,在院子里时只关门待在屋子里,纵然有人来打探消息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
喜鹊有些心疼她,支支吾吾地说:“四姑娘,虽然老爷夫人知道上次落水一事是您冤枉的……可,可外头不少人都说您与那书生……”
雪澈看着她略显青涩的小脸,想起来喜鹊才十五,还单纯的很。
她笑起来:“那又有什么呢?旁人说的话也沾不到我身上,能以讹传讹背后说人家闲话的,又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出去办事的,不是看旁人如何说我的。放心,我不会把那些放在心上,咱们买了东西便回来。”
喜鹊莫名觉得这话很对,立即点头:“喜鹊都听姑娘的!”
雪澈又问:“让你送给那书生的银两药材与衣裳可都送妥了?”
喜鹊又点头:“奴婢按照姑娘的吩咐,把东西拿回去给了远房表哥,表哥办事妥当,悄悄地给言公子送去了,只留了纸条。先前老爷也让人送了银两过去,言公子拒绝了,因此身上的伤并未大好。但这次表哥是悄悄地送过去的,言公子也没法拒绝,想来会用的吧。”
雪澈点头,但却下意识地问道:“他姓言啊?哪个言?”
喜鹊摇头:“这……奴婢也不知道。”
雪澈托着下巴走神,她想起来自己的师父曾经也有过一个亲戚,也是姓言的。
师父说那个人是他堂哥,雪澈就问:“那师父你为什么不姓言?”
师父俊朗的面上是和善的笑意:“没有为什么。”
雪澈直到如今也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想到师父,她就觉得惆怅心酸,想师父想得厉害,却只能忍着。
她一定一定会把这个世界的任务完成的,会救活师父。
再也不会贪吃凉西瓜闹得肚子疼惹师父生气,也不会偷偷去学习如何看婚姻线气得师父好几日都不理会她,更不会与师父一吵架就背着小竹篓子下山。
若她那次没有下山,师父或许也不会死吧?
他们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