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诣冷眼睨着他,白皓的心一直紧悬着,许久后,那抵在胸口的金属终于受了回去,他才着实的松了一口气。
“谅你也不敢!“褚诣将匕首放入袖口,转身,步履轻灵的走到桌前将凳子拉出来一些,坐了下来。
白皓从地上爬起,动了动发麻的双腿,而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一角落,拿出火折子将灯点着,拿到了褚诣所在的桌上,并给他倒了杯茶水,而后,低眉顺目的候在他身边。
褚诣把玩着青花瓷的茶杯,默了片刻后,开口,“你那里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可有接触到官府的人?”
白皓回话说,“前一日,王掌柜的儿子王天麟约属下去了万花楼,在万花楼碰见一个男人,属下觉得他不像是商人,倒像是官府的人。”
“哦,怎么说?”褚诣问。
“王天麟很讨好这男人,还将这男人所有的账记在了他的名下,所以,这男人一定是官府的人。”白皓说。
褚诣唇角勾了勾,对于他的这个分析还是赞同的,确实,若是同行,不用非做到如此,只有官员,出门不用带银子,也可以横行。
“有听到什么要紧的事情没有?”褚诣又问。
白皓这下摇头,“也不知道是万花楼人多,还是有属下这个生人在,他们说什么不方便,只寒暄了一番,什么重要的讯息都没说。”
褚诣将手中的茶杯捏紧,眼睛像泼墨似的黑的发亮,他沉思片刻,说,“白皓,可能我们要加快进度了!”
秦慕瑾的离开,他留在冀州府的条件就不成立,很容易就被人识破,到时候,只怕什么都查不到。
白皓看他,不是很理解的意思,“属下这里除了知道王家父子和官府是有勾连的,其他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进度。主子,我们要怎么加快进度?”
褚诣心里盘算一番后,道,“找账本。”
“不管是贪污受贿,贪墨朝庭的官银,还是巧立名目设置苛捐杂税,总是有账目的,只要得到了账本,这事情也做成了。”
“账本?去哪儿找啊?”白皓挠挠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这样,知府府本王去探,有一个宁安县,知县陈启航,这几次,本王去知府府都能看见他,想来他和郑海山关系不错,你就去宁安县探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褚诣说。
“宁安县?”白皓寻思后,问道,“主子,那属下在冀州府的事情该怎么办,王家父子三天两头都要来属下这里,属下悄无声息的一走,怕是会惹他们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