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绳子上晾着的各色衣服,再看自己身上的‘晋王专属’。
这身衣服是祸害,不能再穿。
无心在绳子上扯了一件衣服下来,衣服虽然是男装,但不粉就是绿,花枝招展,而且领口极大,如果穿到身上,恐怕不是避体,而是招蜂。
随手丢掉,另外扯了几件都是如此。
无心不记得自己之前是什么样的人,但这样的衣服却说什么也不会穿的,掷在地上,回到门口,凑向门缝,只盼司徒陌循已经过去,他就可以离开。
哪知,司徒陌循的高头大马停在门外,而司徒陌循正看着这边,他这一看出去,隔着门缝,和司徒陌循目光径直对上。
司徒陌循冲着门缝微一偏头勾了勾嘴角。
无心:“……”
司徒陌循拍了拍马脖子,翻身下马。
见鬼了!
如果不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宁肯出去,把这个司徒陌循连着他那百多号兵痛打一顿,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
可是他现在动一根手指头都累,冲出去,不知道是谁打谁。
无心连忙转身往屋里跑,路过那些乱七八糟的绸衫,低头拉起身上的晋王专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扯了一团花花绿绿的衣服抱在怀里。
到了前面大堂,发现这里是一家伶人馆,穿得花花绿绿的各款伶人哥儿,被人或抱或亲地闹腾。
无心心想,司徒陌循不近男色,这种地方,就算是进来了,也不会多呆。
他缩在墙角,三下五除二的换下身上的‘晋王专属’,套上从后院随手扯来的衣服,低头一看,差点哭了。
里头绿油油的活脱脱一根大葱也就算了,外头粉纱罩衣穿了比不穿还衣不蔽体,把他一辈子的老脸丢到了姥姥家。
无心一把扯了身上粉纱,盯着墙角的那堆‘晋王专属’,寻思着还是换回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