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是个糊涂的,言歌十分满意。
同清醒的人说话总是会比较轻松。
楼婉见言歌不说话,也有些着急,这时忍不住催催促:“需要我如何做?”
言歌也在思考,假泉漓目的未知,敌暗我明,情况说不上明朗。
不过只要有目的自然会有显露的时候。
言歌怕楼婉不知其中利害,还是决定将泉漓的身份托出。
“你可记得被人皇灭族的鲛人?”
楼婉点头,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言歌继续道:“泉漓便是鲛族三皇子,也是鲛人仅存的血脉。”
楼婉面上血色褪尽。
人皇那时偏执到疯魔,她难以接受仅为一己私欲便灭了一族的行径,这叫她愧疚,也叫她害怕。
这也促成她后来鱼死网破也要离开的结局。
见她神色,言歌知道她定然是记得。
果然,楼婉开口,声音还带了些沙哑:“我当然记得……那是我的罪业,本不该忘。”
她说这话言歌却不赞同。“本该是人皇的罪孽,与你何干。”
楼婉苦笑一声:“本就是因我而起。”
这便是许多人类的想法,言歌总是不能理解:“世人本就总把罪责加在女子身上,但为何连你自己也要如此?”
楼婉显然说不通,言歌干脆放弃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