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程敛眉,继续道:“季九舟绝不能活着回京,这就是太后的旨意,谁杀了季九舟,谁就能得太后青眼!而你在这种时候,专门为季家求情,不是在触太后的霉头,惹太后生厌吗?”

    听此,萧若晴坐不住了,迅速穿衣,惊声道:“沈多芙,好阴险的小人,那我现在怎么办?我再去追信使也来不及了呀!”

    “信使去便去了,事已至此,你要将功补过!要让太后知道,我们可以为她分忧!”孟景程握住萧若晴的手,“若晴,脏事我来做,但你要帮我!”

    “好!孟郎,幸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就被沈多芙这个贱人给害了!”萧若晴扑入孟景程怀中,眸子越发的红,这世上所有人都欺她,辱她,她怎么能让他们好过?!

    “我说过,我会守护你的!”

    *

    夜已深。

    西塘各地来往商人众多,从不宵禁,时至亥时,大街上的铺子零星的点着烛火,仍在接客。

    内河两旁,在夜里乘凉的百姓,才堪堪拎着小木凳往家走。

    沈多芙从药铺走出来,一脸的惆怅,她已经跑完了西塘所有的药铺,跑得两腿发软。

    果然如方草所说,寻常药铺没有这几味药,那药方老大夫看了都直摇头,听都没听过,劝她是药三分毒,让她慎用!

    沈多芙失望的往回走,独自一人,顺着内河岸前行,内心纠结不已,方草既然能开出药方来,为何不告诉她哪里能买到药呢?

    哪怕是在茫茫的海外,哪怕是在高高的雪山之上,她也能派人去寻呀!

    难道只能回去求许羡了吗?

    前方两名神策军押着孙总兵,从石桥上快速掠过。

    沈多芙瞥了一眼,心念一动,看来许羡要对季九舟动手了!

    踌躇了一会儿,沈多芙脚尖一转,往府衙大牢的方向走去。

    府衙大牢关押着季九舟和孙总兵,自从周庭深来了之后,便命神策军轮班把守,今夜,府衙大牢门前,不见神策军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