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马伯跃已经开始怀疑起眼前的马致远所说的话是否属实。然而,八年的光阴又岂能轻易被忽视呢?一时间,马伯跃竟然变得无言以对。
于是诗意说道,“常言说得好,母子连心。要不就让马致远与他的亲生母亲见一面吧?看看他的母亲能否认出自己的孩子来。”在这个缺乏亲子鉴定技术的年代里,想要确定血缘关系确实十分困难。除了从相貌上去推断外,其他方法都不太靠谱。所谓的滴血认亲和滴骨认亲,甚至还不如直接观察面相来得准确些。
“嗯,那就这么办吧!”马伯跃也认为诗意所言极是,但当他们见到马伯跃的妻子王曼芳时,事情却出乎意料地发展起来。只见马伯跃刚开口说道:“这两个人说,他才是马致远,是我们的儿子……”
话还没说完,王曼芳便已经扑向了马致远,紧紧地抱住他,痛哭流涕道:“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娘等你等得好苦哇!”
“怎么回事?你早就知道家里的这个不是我们的儿子了。”马伯跃震惊的说道,合着这个事情只有自己不知道。
“起初,我并未察觉到异常,仅仅认为儿子长大后与我逐渐疏远。然而,他与我妹妹的关系却愈发亲密,梦芳告诉我这可能是由于我过于严肃、对他要求过严所致。我对此并未多想,便将此事搁置一旁。
有一天,当他在餐桌上多吃了几块红烧肉时,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们家致远确实喜爱红烧肉,但他吃的时候只会选择瘦肉部分和皮,而不会食用中间的肥肉。可那个孩子竟然整块吃下,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非常喜欢。这一举动让我心生疑虑,于是我决定暗中跟踪他。
没想到,正当我尾随其后时,却碰巧听到梦芳在斥责他:‘我已经跟你讲过无数次了,马致远虽然喜欢吃红烧肉,但他绝不吃中间的肥肉。别再这样吃了!我告诫过你多次,为何还要吃呢?’”
王曼芳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快之事,浑身颤抖起来,稍作停顿后才接着说:“‘还有,你要记住,你现在扮演的是马致远,说话做事都要按照他的习惯来。如果再被我发现你有任何差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你也不想再过以前那种乞讨的日子吧。’她的语气严厉而决绝,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
那孩子说,‘娘,红烧肉太香了,那肥肉最好吃了,我忍不住嘛,更何况如果不吃,多浪费呀。’
梦芳就抽出绳子打他,骂他,你既然代替了他,所有的习惯就要跟他一样,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以后想吃肥肉可以去外面吃,反正在家里,你所有的习惯都要跟他一样。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孩子竟然是梦芳的孩子啊!想当年,梦芳被坏人诱骗离家出走,后来她自己回来的时候,我们谁都不曾想到,她居然在外面还有一个孩子!而我与她本就是同父同母所生,相貌自然有几分相似之处,我们各自的孩子小时候也恰好长得极为酷似。于是乎,她便心生毒计,妄图利用这一点来混淆视听。当时,我其实很想揭露她的阴谋,但由于并不知晓我的亲生儿子究竟身在何处,生怕会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因此一直不敢轻易行动。”
“妈!”马致远泪流满面地喊道,“我和他长得如此相像,你平日里口无遮拦,什么事都跟小姨讲,从小到大,从我尿过几次裤子到我如何挑食,小姨可谓是无所不知,我根本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正因如此,我才在知道他已经代替我回到家里以后,不敢立刻回家啊。”
“都是我的错,都是妈妈的错。”王曼芳这才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大嘴巴的坏毛病,才导致儿子这些年有家不敢回。
马伯跃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他们什么好。
这做儿子的竟然想出了替身的计策,逃家出去玩,结果有家不能回。而做母亲则因为说话不慎,什么都往外说,让别人有机可乘。
"儿子,跟我回家吧。"王曼芳擦去眼角的泪水,伸手试图拉起儿子一起回家。
然而,马致远却抛出了一个问题:"那小姨怎么办?"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