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学,陆早早仍旧陷在一种混沌迷茫的状态里面,昨天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才堪堪睡着,睡着了之后又断断续续地醒,总是做一些关于上一世的梦。

    坐在座位上,书也没拿出来,只是静静地发愣。

    直到李简安跟一阵风似的从后门窜进来,一屁股挨到凳子上,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格外激动地说:“哎哎哎,你知不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其实陆早早对此毫无兴趣,但李简安向来是八卦小能手,陆早早为了不扫对方的兴致,还是耐着性子问,“什么事情啊?”

    “嘿嘿。”

    李简安幸灾乐祸地狂笑两声,倒是身后的贺风先急躁地八卦起来,“咱能先别笑了不,什么事情你倒是赶紧说啊。”

    “……你给我闭嘴!”李简安不耐烦地呲了他一嘴,然后凑近陆早早,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星期六那个纪思远被一群人黑衣人带走,出来的时候就被送到医院去了,听说那个酒店的长廊地毯上血都被泅染进去了。”

    见陆早早表情并不太震惊的样子,李简安有些着急,音量都大了起来:“纪思远这个名字你是不是不太认识,就是之前跟你还有贺风有过节的那个傻逼啊。”

    “我知道。”

    “那你怎么不惊讶?”

    因为已经惊讶过一次了,就在昨天下午,而且还发生了一件令自己更加诧异的事情,所以显得这件事压根无足轻重,陆早早解释说:“早上过来的时候,在路上偶然听到了。”

    “哦哦,原来如此。”

    急得贺风在两人身后把头抻得老长,活像一只乌龟王八,“什么纪思远?纪思远怎么了?”他一边哀嚎一边扒拉着李简安的胳膊,“你倒是说啊!”

    李简安费劲把自己胳膊从贺风手里扯出来,没好气地哼一声,“……他住医院了。”

    “哈哈哈哈哈哈,好事啊。”贺风笑得格外畅快,“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不对,应该说是恶人自有天收。”

    被李简安这么一提醒,陆早早感觉昨天下午的事情在脑海里的印象又在不断加深,来回搅弄着她的心绪。

    看到摆放在谢洄年面前桌子上的戒指时候,说不清是惊慌失措多,还是迷茫困惑更多,也或许在那一瞬间这些情绪都没有——好像脑子被打了个死结,程序坏死,屏幕只剩下一片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