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宴宁对人类感兴趣,但对人类那些多余的情感一向提不起兴趣。他想要什么就想尽办法得到,想做什么就用尽手段去做,得不到就再想办法,做不到就换个方式,基本上没有什么复杂的心路历程。
强弱、输赢是很纯粹的东西,没必要搞得那么复杂。
但他对严述之的细微转变出乎预料地很感兴趣。
其实也没什么出乎预料,他对严述之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索宴宁一边慢吞吞地吃饭,一边更细致地回想。
想到了。
那颗胶囊。
在R星丢弃的那一颗胶囊很可能已经被严述之捡走,也没什么好惊讶,换做是他,也会这样做。
也没什么大不了,知道了就知道了。
让严述之拿捏他的把柄会让他对他放下戒备?
他还有什么把柄可以给严述之拿捏啊?
他很乐意拱手相让。
真奇怪。
怎么只要对手是严述之,他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认输呢?
索宴宁在医院又呆了两天就出院了,在医院他还能每天见到严述之,回到半山岛为了弥补缺陷只能从屏幕窥视严述之。
他用了两台s级的迷你追踪器跟踪严述之,只有严述之一出门就自动追踪,偌大的屏幕就挂在房间中央,像播放多维电影一样360度投放着严述之的一举一动。
天天对着严述之,索宴宁心情很好,恢复得也很不错。
这天一早,追踪器突然发来定位,追踪失败,原因是严述之进入了半山岛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