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表弟看看纸人表哥身旁的被褥,再看看杜奉予,最后看我。一旁的杜奉予也看看炕上的被褥,再看看纸人表弟,最后看我。
我不知道这俩杜奉予之间来来回回、纵横交错、最终都汇聚到我身上的眼神到底是啥意思。我只知道那个纸人表哥肯定要杜奉予睡它旁边,这个纸人表弟肯定要睡我旁边,而我绝对绝对……要和那纸人表哥睡在两极上,让俩杜奉予睡中间,以保证我的安全。
那么现在这俩杜奉予都看被子,又看我,是不是说现在这样铺被子不对的意思呢?
想到这,我上前一把将杜奉予的被褥拖到另一边,阴阳怪气地叫道:“这是我表弟的被子!”然后回头看那俩杜奉予。
你俩是这意思不?
“……”两个杜奉予都赞赏地看了我一眼。
我服了,谁睡哪个褥子不都一样吗?
待被窝归属权的问题解决完,领地划分的问题也没耗费多少时间。从炕头到炕尾依次是,纸人表哥,杜奉予,纸人表弟,我。一个完美的中轴线左右对称。
胖狐狸见我们都躺下,也扑腾一下蹦上炕趴在俩杜奉予中间,将自己团成一团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我见状连忙招呼它道:“你上来干啥?出去站岗去啊。”
狐狸装没听到的样子闭上眼睛。
你还罢工了?!
我本想给狐狸揪出去,却被身边的纸人表弟拦住。它困倦地将我摁回被窝,胳膊压在我一侧肩膀上就睡了。
纸人表哥也在这时关了灯,让偏屋回归静谧。
我还不困,就躺在炕上想今天发生的事。
最奇怪的就是这对纸人了。它们来历不明,但看制作手法明显师出同门。明明一把火烧了就能解决的问题,杜奉予和二爷却都选择顺着纸人说话,将它们视作真正的人。
还有,为什么这纸人杜奉予也能出现在我的雷达里?难道所有杜奉予形状的东西都在我的监控范围内?
我皱眉,回想起杜奉予与纸人表弟初见时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