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明是立了功,却还要拘了去!世上哪有这样颠倒黑白的道理?”
“诶,娘子心里知道就好,这话可要小心着,别被有心人听了去……”
李琮对外面的纷纷扰扰一无所知,她只坐在帐内,沾着清水,一下接着一下地擦去刀上血迹。
好歹有二兄在。
她的待遇还算可以,没戴枷,没上铐,还给她备了最好的吃食果子,只是不能自由出入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软禁。
“殿下?殿下——”
是赵乐儿刻意压低的声音。
李琮愣了一下,应了一声,赵乐儿掀开帐帘,急忙钻入帐中。
“殿下受委屈了!”
赵乐儿跪倒在地,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李琮失笑,揩去她的眼泪,问道:“本殿还没哭呢,乐儿怎么先哭上了?”
“殿下,属下是替您不值!您……”
李琮一根手指抵在乐儿唇间,说:“无须多言。”
她虚扶起赵乐儿,问的头一件事却是:“乌云骓可好?”
“殿下放心,乌云骓无碍。”
李琮点头,又问:“那法成呢?”
“按照您的吩咐,属下已将驸马安排妥当,绝不会让驸马有半点危险。”
实际上,竺法成骑着乌云骓一路从长安赶来,颠得半条命都要没了,可一听是为了阿琮好,便也不管不顾地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