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七日,李琮就这么关在天昏地暗的禁室之中,每日有人送来两次清粥,便溺之时另有小室可去。李敬不打她也不骂她,只留下一句口信:昭yAn公主什么时候反思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李琮一边慢条斯理地喝粥,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老子。
要不说能当皇帝的人都心狠呢,这个皇帝爹g脆把她直接饿Si算了!
“上师,还不喝么?”
李琮害怕长时间没有运动肌r0U萎缩,被关的前两天每天还会打一套拳法。在意识到口粮实在有限的时候,她就改成了每天做一遍没那么消耗T力的五禽戏。
而竺法成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若不是她还能听到几不可闻的呼x1,她会以为竺法成是坐化成佛了。
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容颜渐损,他的嘴唇g裂起皮,眼中神采减去不少,本就单薄的身形愈发消瘦,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李琮把手悬空放在碗上,一点热气也感觉不到。
禁室中冷得要命,每日只吃两碗冷粥。若非她有内力护T,哪能撑得到现在?
可他呢?
他不会武功,怎么受得住呢?或许,他本就不想撑过去,就好像是在惩罚他自己一般……
李琮探出两指卡住他的下巴,迫使竺法成抬头看她。他的碧sE眼珠儿像是磨砂的玻璃球,浸出了一点点泪。
纯洁、无辜而又执拗地望着她,不说话。
“和尚,你想Si?”
李琮有些生气。
“要Si也给本殿出去再Si!”
她掰开竺法成的嘴,将他碰也不肯碰一下的白粥尽数灌下。昭yAn公主是从来不会伺候人的,米粒顺着他的嘴角流出去,真正喝到肚子里的没有多少。刚开始李琮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可她立刻发现原来竺法成是T力衰竭,连张嘴喝粥的力气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