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没有经过昨天晚上简英承睡觉的大厅。
几个转弯后,他被抱进一间卧室,放在柔软的被子上。
陆长安掀开毛毯,打算给简英承擦拭一下身体好上药。在床上趴得舒舒坦坦的少年看陆长安要走,一把扯住他的手,软着嗓音哀求:“主人,求你不要走。”
看着床上光着身子可怜巴巴的少年,陆长安有点好笑:“我去拿毛巾和药膏。”
“我不疼,主人你摸摸我,我就好了,求你了,摸摸我嘛。”
挨了打的小狐狸展露伤痕累累的身体恳求着爱抚,猎人终究被美色勾住了心魂,小心地避开伤口,一下一下地给爱宠捋毛挠下巴,舒服的小狐狸嘤嘤叫个不停。
好容易趁着简英承睡熟后替他收拾干净上好药,陆长安在花洒下让自己释放出来,看着水流将自己冲净,不禁想起简英承可怜巴巴看着他的眼神。
今日的责罚本是为了能给他立个规矩,到底是签了契约书的主奴,第一天就开始对他没大没小,是个dom就忍不了。
若说比他规矩好、听话还长得好看的人,陆长安想要谁就要谁,他也知道他们多数是为了钱,但他不介意,反正各取所需,也算理所应当。
但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里除了祈求自己停留外,还带着刻意的讨好,没有人像简英承这样单纯的依恋他,哪怕当初签下契约是走投无路,哪怕此时的依恋是挨打后带来的心理落差,他竟也舍不得拒之门外。
世界人流涌动,在那时的简英承眼里,能安抚自己身上疼痛的只有他陆长安,尽管那些疼痛也是他亲手施加上去的。
陆长安狠狠地梳了几下头,任凭水柱冲击在他的脸上,仿佛是要洗去所有繁杂的情绪。
什么依恋,还不都是激素的产物,那些东西,自己早就不配拥有。
把一切收拾妥当,简英承依旧在床上会周公,陆长安给医院、公司和俱乐部分别去了电话,昨天简英承被自己没打招呼就带到别墅,现在这样估计一周没法好好见人了。
这一个星期,是他给自己放得年假。
临近中午,陆长安正在厨房做菜,从卧室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把他吓了一跳,连忙关上火去看。
简英承睡醒了,准确来说是饿的,迷迷糊糊想去找东西吃,冷不丁一动牵起全身的伤口开始大声反抗,连人带被子摔倒了地上。
不疼,但他也不敢动了,复杂地看着带着围裙站在门口的陆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