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其实不用查的太深，在庞然大物面前，阴沟里的老鼠成不了气候的。”
“我知道。”帕里亚将文件袋里的资料取出，装进一个厂卫内部使用的红色文件袋内。
墨瑟见帕里亚换文件袋，想起一个叫蔺晨光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他当初救出来的，差点被卖到顺天府的贵妇家里，帕里亚曾经和这个蔺晨光交流过，之后这个男人就消失了，他也没过问过这件事。
“我们在厂卫内有卧底？”
帕里亚将文件袋封装好，脸上挂起笑容，他说道：“就是蔺晨光，一个富有朝气和理想的年轻人，我说缺一个厂卫的卧底，他自告奋勇。”
墨瑟又问：“尾巴有没有清理干净？”
毕竟厂卫内部的卷宗记录了大部分人，蔺晨光的卷宗就在里面，一查就能查出来，其中肯定包括蔺晨光被贩卖的记录。
“我让斯派克一把大火烧了云南府厂卫的资料室，没人知道蔺晨光的事，我花了一些大价钱，给他安排了一个新身份。”
“现在要想办法给他提供功绩和资源，最好让他快点登上云南府的厂卫指挥使。”
随着人口急剧增加，百年前情报部门改制，自此之后，厂卫机关各省各府都有一个指挥使，其中以锦衣卫机构占据主位，旧都应天府的指挥使比地方大半级，顺天府则大一级。
厂卫总督，也就是方谬即是顺天府锦衣卫的指挥使，也是整个厂卫的总督，分管朝廷境内和外地宣慰司的机构。
登上地方的厂卫指挥使，已经是地方的最高长官之一，权力上和地方的督抚是同级别的。
“指挥使！这个位置可不好上去，上下都要打点好，你就不怕他被权力腐蚀？”
帕里亚对此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地方，他又说道：“临走前，我告诉过他，如果不贪就无法融入，不贪别人就永远不会将他当自己人。”
“贪可以，但要贪的有原则，办不了的事不能贪，伤害无辜者的事不能贪，剩下的问题我们帮他考虑。”
“这事你和丹娜合作就行，把她教好我就放心了。”墨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染血的照片，将照片当着帕里亚的面撕掉，丢进一旁的烟灰缸里。
“我记得你之前把你女朋友的照片撕了，这张是谁的。”帕里亚在墨瑟撕照片的过程中，看清了照片上的人。
墨瑟简单解释道：“吞人的时候从那个人口袋里翻出来的，一时忘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