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激动扑过来检查小女孩身体情况的赫尔南德斯，和故作矜持冷着脸在旁边一声不吭的老兵诺曼，伯恩说道：“我在那边的屋子里打倒了两个家伙，一个应该就是菲尼克斯的爸爸，另一个是个黑人，你们那边怎么样？”
“五个，下面没有帮派的人了。”
老兵诺曼一边言简意赅地回答，一边还是忍不住地伸手想去摸摸女孩的头，伸到一半突然停住，又想缩回去，却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抓住了。
是费尔南德斯举着女孩的手臂。
女孩虽然手臂依然无力，但是在费尔南德斯的托举下，牢牢抓着老兵诺曼的手指不松开，老兵尝试着轻轻抽回，没有成功，也就作罢。
看着眼前这或坐，或蹲，或站的三人，伯恩突然生出了这就是一家三口的错觉。
明明是毫无任何血缘、法统关系的三人，此时竟然相处的如此和谐，温馨，可见，就算在底特律这样混乱、罪恶丛生的都市，依然有美好的存在。
这才是我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的世界啊！
我现在算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咳咳”
老兵诺曼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接着，腿一软，身体竟然向一旁栽倒，幸好被赫尔南德斯扶住。
但是，下一刻，赫尔南德斯就惊慌地叫喊出声：“血！诺曼，你受伤了！”
伯恩一步上前，撩开诺曼的背心，这才发现他的腹部上竟插着一片短刃。
“不要，管我，我犯过罪，强暴过一个女孩，还强迫另一个女孩给我生孩子，幸好她们都逃走了，我想，我的罪应该赎够了，所以上帝召唤我了”
诺曼的神色很平静，仿佛腰间正在流血的不是他一样，只是慢慢交代着后事。
“这是天意，我在黑暗中犯下了罪，也在黑暗中死亡！”
不理赫尔南德斯和女孩的哭泣，诺曼仍在絮絮叨叨，他这会真的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坐林中忏悔，而不是先前那个老当益壮的战场老兵。
伯恩可不惯着他，也没有尊重一个将死老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