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虎和陈常山对视片刻,王金虎道,“行,你的话我记住了。
还有事吗?”
陈常山转身把牛皮纸袋递给王金虎,
王金虎接过,出了门。
哐当,屋门关上。
陈常山回到床边坐下,如血残阳照在他脸上,陈常山突然感觉很失落。
他用一种江湖手段打破了另一套江湖规则,虽然看起来他赢了,但也意味着他可能真的要离开体制这个江湖,出局了。
他不怕离开,他相信凭自己的能力,总能有口饭吃。
但他还是有不舍。
当初为了进入体制,他废寝忘食,秉烛夜读才考公上岸,那时他充满了憧憬,认为自己会在体制里待一辈子,并有所作为。
但刚成为一个代理主任,前路就戛然而止。
他到底是一个成功者,还是一个失败者?
现在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能说,他最起码还对得起良心。
陈常山看向窗外,又要重新设计未来了,等离开体制,自己是回到马家沟种地,还是在县里摆个小摊。
只要能挣口饭钱,都行。
陈常山笑笑,是苦笑,也是释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