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反驳的话让弥代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去对自己的确干过的这些事进行辩解,其实弥代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想过那么多,他只是觉得那些杂活太麻烦了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去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而已,所以他就把那些东西全都随手下发下去了,谁知道那些安全的、不需要出门的、会写字就行的琐碎文件最后全都到了那些空闲伤员的手里,由他们进行审批去了?
而且对于那些小孩子也都只是以外啊,单纯就是他们探究的目光实在是过于热切了,都让弥代有点感到汗流浃背了,以至于做出来的灯笼都因为一直被盯着看的原因而做坏了好几个,为了追赶数量时间再加上不让那些小孩继续盯着他看令他浑身不自在,他只能把他们叫进来和他一起做灯笼啊。
虽然的确他也没有想要把一切都扔给这些小孩去承担的想法,毕竟孩子们是无辜的啊,他有什么理由让无辜的孩子变成那种满手罪孽的存在?
完全没有。
所以弥代没有反驳,只是把目光低低垂下,并借助着发丝和睫毛的遮掩令柱间不能清楚看到他的所有表情。
在看到弥代这个样子之后柱间在心底激动的一拍手,暗道了一声看来有戏,于是他继续趁热打铁道,“对吧弥代,所以你完全不坏嘛!既然你可以对身边的人都持以这种友善的态度,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别人也这样呢?”
柱间的话没让弥代产生任何感觉,而正相反的,反倒是让弥代感到些许的搞笑,但他没有在脸上把想笑这一点展现出来。
他微微挑眉抬起头看向柱间,“为什么我必须要对别人也这样呢?柱间,对我来说世界里的所有人不是杀(别人)就是被杀,哪来那么多的仁慈心可以使用?你想的太天真了,愿意你放过所有人,可这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就会放过你。”
“可是我们也不一定非需要别人也原谅我们啊,只要我们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去震慑所有人,那么他们不就不会出现那种心情了不是吗?”
天真的想法令弥代多少有些许的感到了恼火,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柱间最后缓缓闭上眼调节起了心情,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他在他的心中暗自嗤笑起了柱间的这份理想,可悲的理想主义,他所说的一切永远都不会实现,这里不是虚无的乌托邦,嫉恨心永远都不会从旁人的心中彻底消失。
柱间没有得到弥代的回应,弥代沉默的有点久,以至于柱间都有些在心底自己说服了自己认为弥代已经认同了他的话,可下一秒弥代冷不丁的一声就打破了他刚给自己做的心里预期,“那你知道我和万依之间的仇恨吗,柱间。”
对于弥代和万依之间事情柱间也是略有耳闻的,但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既然弥代已经说出来这件事,那么他不妨就顺水推舟的问一问是什么情况,毕竟对于弥代的过去,扉间可是最有话语权的,不是吗。
“我们用最简单的方式进行一次类比,倘若你的弟弟,不论哪一个,反正在某天被一个人突然攻击并踩碎了椎骨,并且你无法利用正常的治疗术去进行治疗,你会是什么感受?”
尖利的问题像一把拥有实体的小刀,它猛的顺着弥代为他指出的方向恶狠狠的刺进了柱间最没有办法给出回答的软骨当中。
柱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方式或者是任何一种形同狡辩的词汇去描述自己的内心,似乎在恍然之间他已经有些认同了弥代的这种说辞。
弥代说的很对,如果这件事发生,那他放不下。
但弥代的下一句话令柱间原本还有一些的完整心理防御彻底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