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冲进了密室,跑到了床前,将南郊口中的布条抠出来,坐在了床沿边,俯首瞅着南郊,关切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南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大喊大叫了起来:“裹儿,裹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好想你,我好害怕,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好害怕!”
云舒儿坐在了床沿边,微附着上身,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歪着脑袋,将脸贴在南郊的脑门,流着眼泪,柔声说道:“南郊哥哥,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永远都会一直赔着你的,我都会永远陪着我的南郊哥哥的,一定会的!”
南郊点点头,又哭又笑,激动地叫道:“裹儿妹妹,谢谢你,谢谢你,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云舒儿温柔地轻声安慰:“南郊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我们都是丑八怪,我们都被别人看不起,我们能够遇到就是缘分,我们是老天爷给彼此最好的礼物,可以让我们二个可怜的人没有芥蒂地关心对方,疼爱对方,所以,我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应该亲近的人,所以,我们绝不允许任何的一方,遭到任何的伤害与痛苦,所以,咱们之间不许说一个谢字,也不应该说一个谢字,我们之间对对方的任何一个客气话,都是对彼此感情的一种亵渎,所以,自今往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许说一个谢字,知道吗?”
南郊傻笑着点点头,央求道:“裹儿,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脚,让我活动一下身子,我现在被绑着无法动弹,我真的是好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就要去解开锁住南郊手脚的铁链。
秋怀慈连忙阻止:“裹儿,不要冲动!”
云舒儿一愣,就放弃了,柔声安慰南郊:“南郊哥哥,你再忍一忍,忍一忍,过了今晚,你就会没事的,你就会好起来的!”
南郊点点头,既而,又摇摇头,在床上狂扭着身子,脸色大变,皮肤发烫,青筋曲张,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嘶吼起来,显是毒发,痛不欲生。
秋怀慈连忙上前将布条塞进了南郊的嘴里,说道:“裹儿,你赶快离开南郊,南郊可能就要变身了,你若是再不离开他,你会有危险的!”
云舒儿转头大声叫道:“不!我不离开,我一定要陪着南郊哥哥!”眉头紧蹙,神色坚毅。
秋怀慈手臂一伸,想要拽开云舒儿,但手指将要触碰到云舒儿之时,又在空中一僵,稍顿,手指又缩了回去,摇头苦笑。
南郊的孽火之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他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狂扯着铁链,身子在床上左右翻滚着,喉咙里发出了闷喉之声,皮肤热如烫火,面目狰狞,脸上闪烁着红光。
云舒儿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怀里,心急如焚,悲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喃喃地叫道:“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要你变成孽火之龙,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你陪着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知道吗?”
云舒儿边说边哭,脸上满是泪水。
南郊骨髓之中的火毒开始向皮肤里渗透,对整个身体进行毒化,那些毒火在身体里流窜,就像千万条毒蛇在南郊的体内撕咬,让南郊痛不欲生,渐渐地致使南郊的意识开始模糊癫狂了起来。
南郊在床上依旧剧烈地翻滚挣扎着,过得片刻,随着挣的,那一声脆响,那些锁绑着南郊的铁链尽皆硬生生地被南郊给扯断了,紧接着,紧紧搂抱着南郊的云舒儿,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震的自床上飞了起来,幸好被秋怀慈及时接住了,方始没有摔倒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