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得遇明主,那么州泰知道他得尽快做出一番政绩,这样才能让糜旸继续将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这也是州泰明知不可为,却还毅然为之的原因。
不然一旦等糜旸离开荆州回归益北,那么州泰将来势必会抱憾终身。
看着州泰将希冀的目光投向自己,再听着州泰的话,糜旸思考之下就明白了州泰的心思。
之前糜旸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召见州泰,为的便是具体考察州泰的能力到底如何。
从州泰如今的这番做法足可以看出,他是个善于把握时机且敢于冒险的人。
这种作风,与史书上对他“善兵机”,“好立功业”的评价倒也符合。
而面对州泰直白想要投效于他的心思,糜旸当然不会拒绝。
人才,总是越多越好的。
抱着这种心思,糜旸示意州泰身后的士卒为他解开绳索。
然后他将手中那份举告州泰谋逆的竹简,给直接扔进了他身前的火盆中。
糜旸的这个行为,意味着他不再追究州泰的擅杀长吏之罪。
而当州泰被解开绳索后,他哪里还不懂得糜旸的心思。
所以当自身的身体重获自由后,他马上对着糜旸一拜道:“泰拜见君侯。”
听到州泰称呼自己为君侯,糜旸的脸上浮现一些笑意。
糜旸现在是县侯,他当然有资格被属下称呼为君侯。
只是君侯这个称呼与其他的不同,相比于其他的称呼,这个称呼的私人属性更强。
现在州泰称呼自己为君侯,其中的意味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