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怎么交待,就那样交待呗。”
“还能怎么交待。”
雍齿从狱里出来后,本来想着县令能安慰一下自己,然后款待一下自己,接着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把自己脸上的刺青刺掉,放他回家,并跟他一起商论怎么弄死刘季这个疯子。可谁知,他这一出来就被县令训斥了!
这么一看,还不如待在牢里呢,至少没人会搭理自己,出言伤害自己,他这弱小的心灵怎么经得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残呢?至于县令方才说是按上头的要求捞的他,他完全没有当一回事。就他这样的人,谁会愿意捞他。
“唉,行吧。”
“这次捞你出来,完全是上头的意思。”
“什么?”
“这个上头指咸阳。”
雍齿愣了愣,不过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就像见到鬼一样,连忙后退几步,全身急剧颤抖,对县令摇了摇头,面露痛苦之色,恐慌道:“县令老爷,我不去,您可别拉着我去!”
“您还是快送我回牢里去吧。”
县令的脸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他面无表情摇了摇头,看着雍齿,不说话。
“那是个什么地儿你居然要我去?”
“让我去那不是要我去送死吗?”
雍齿突然哇哇大叫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指着县令骂道:“你这小人,比刘季还要狠毒啊你!”
“要不是我,你也出不来啊。”
“你以为我愿意出来啊!”
雍齿急得都要哭了出来,像个无家可归的男人一般,崩溃地蹲在了地上,痛苦地抱着脑袋抽泣,那咸阳,像他这样被刺了黥刑的犯人,不是被抓去修皇宫,就是被抓去修陵墓。
“好了,都这么大个人了。”